铁慈悄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叹息一声。
捧杀啊。
她先前和萍踪动手就察觉了,一手冰一手火的看着酷炫得要死,可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必然真气对冲,玄幻剧魔武双修也没这么夸张。
池凤郦死死盯着萍踪,半晌又转头看向宣琼的方向。
铁慈清晰地看见她眼底火红的影子一闪而过。
这位正室,在漫长的戕害中压抑收束了自己,把自己调教得看似万事不过心,然而孩子终究是她的底线,谁触及这底线,便如铁钳子捣入熔炉,翻出漫天的火花来。
那边忽然传来巨大的碎裂声。
所有人都转头。
……
归海生的院子到了,没有人,宣琼熟门熟路地进去,打开了密室。
随即她发出一声尖叫。
密室里宝光灿烂,珠玉满阁,迎门便是十几株高大的珊瑚树,鲜艳如血,刺入眼眸。
侍女怔在门口,良久轻声道:“没有被偷……老爷没有被偷……”
宣琼站在那里,影子投射在冷白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像一块浓稠的泥,忽然那泥开始簌簌颤抖,仿佛要碎成了千片。
侍女无意中看见她的侧脸,惊得踉跄退后。
她退后,宣琼却猛地冲前,叱咤江湖的高手,此刻却如市井蛮夫一般,抓起多宝架上一尊青铜器,便对着那珊瑚宝树抡了过去。
哗啦巨响,珊瑚再次碎了一地。
这回没有人再来复原了。
宣琼发泄地砸打一通,站在屋子中间喘息,不是累的,是气的。
半晌,她返回外间,拿回了一个包袱皮,再将多宝阁上的珠宝玉器统统扫进包袱皮里。
拉开抽屉,银票却没剩下多少,她也都卷了。
最后整成一个大包,扛在肩上。
她白衣如雪,纤细优雅,扛个大包,和往日形象大异,看得那侍女目瞪口呆。
宣琼平静地道:“我想通了,这男人是个没有心的,这些东西都是我辛苦帮他挣的,自然不能由他拿去聘旁人,我这便带走了。”
侍女傻傻地哦了一声。
宣琼走过她身侧,还对她笑了一下,侍女正想着自己也算伺候了她这么多年,她会不会带自己走,而自己该不该走……还没想完,忽觉从头到脚,冰凉刺骨。
然后她就没有知觉了。
宣琼从她身侧无声无息走过,衣袖随意一拂。
侍女僵硬地跌落地下,像冰块碎裂一样跌成几块。
宣琼头也不回,轻巧地跃上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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