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再拿我件毛衣去穿吧,”段非凡说,“我看天气预报明天更冷了。”
“我中午要去买衣服,”江阔说,“我扛不住了。”
“买便宜的吗?”段非凡问。
“便宜的。”江阔点头。
“那一会儿问问段凌那儿有没有优惠券,找个能用券的店。”段非凡看了江阔一眼,发现他鼻子都冻红了,“现在去吧,我怎么感觉你又要发烧。”
“不至于。”江阔很不屑。
“挺至于的,还晕倒……”段非凡站了起来,“走。”
打脸来得很快。
当代男大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娇弱。
丁哲仿佛不是来吃饭而是专程为打脸而来。
“你发烧了吧。”他看着段非凡。
“你说什么屁话?”段非凡看着他。
“他是不是发烧了?”丁哲问江阔。
“我怎么知道?”江阔很吃惊,“我自己发烧了我都不知道。”
“他手很烫啊。”丁哲抓起段非凡的手,搓了搓。
“他有暖手宝,你吹着风过来肯定觉得他手烫啊,”江阔伸手,“我手也烫。”
丁哲又抓了抓他的手,然后把段非凡的手放到了他手里:“你这是暖,你感受一下他这个温度,这他妈是熔岩。”
江阔握了握段非凡的手,其实感觉上是跟之前差不多,但那会儿他自己的手已经冻透了,现在自己手是热的,摸着段非凡的手还是热的,这的确就不对。
“要不您摸摸脑门儿?”段非凡说,“摸手不准。”
江阔马上抬手按在了段非凡脑门儿上。
“你脑门儿就是个暖手宝啊。”他感叹。
“操,真的发烧了?我居然发烧了?”段非凡皱了皱眉,“我是说早上起来脑袋发胀呢。”
“那你早上不说?”江阔问。
“说什么?”段非凡看着他,“说我脑袋胀?那有什么可说的啊,又不是脑袋疼。”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
江阔平时不太生病,但哪儿有点儿不舒服是一丝一毫都不能忍,别说头疼,就只是头胀,他也会想着找药吃,一点儿也忍不了。
段非凡不仅毫不在意,甚至又继续在北风中坚守在促销摊位上整整一个下午。
回到宿舍的时候他才终于感觉到了不舒服。
“我头疼了。”他站在107的桌子旁边,很沉痛的表情。
“你要不再找个夜市促销站几个小时去吧,”江阔说,“促销界没有你都不能运转了。”
段非凡笑了起来。
“我睡会儿,”他在太阳穴上按了按,“你自己去吃饭吧,或者叫个外卖跟马啸一块儿吃,他现在没地方管饭了。”
“你不吃了吗?”江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