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鹿澄不承认。
这种事,是没法强求的。
陈最心里难受,闷得慌。他过去有过几段恋爱经历,却从不曾主动地追求过任何人。当真正地经历过怦然心动,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过去所谓“丰富”的感情经历,不过是愣头青在过家家酒。
他还是想要见到鹿澄,想和他说话,想在他面前尽量表现出自己更好的那一面。
然后,他在心中每一次感慨这个Omega为何如此可爱的同时也不禁暗暗嫉妒,被这个Omega所喜欢着的,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人多幸运。
陈最心烦无比,而他最铁的好兄弟阮亦云,这些天三不五时便要在朋友圈里秀一下恩爱,甜蜜之情溢于言表。
相比他过去“恋爱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好”的中立态度,阮亦云曾经是一个彻底的爱情绝缘体,眼高于顶一副会孤独终老的架势。
对阮亦云坠入爱河后的突变,陈最过去没少开过玩笑,却从未关心过其中细节。
可现在,他却产生了几分探究欲望。不是出于八卦好奇,而是想要取取经。
在电话里面对陈最“你当初究竟是怎么追你对象”的疑问时,阮亦云嗤之以鼻。
“追是最拙劣的手段,下乘中的下乘,”阮亦云告诉他,“主动的人反而会丧失主动权,越是追越是被动越是被牵着鼻子走。你得撩,让你喜欢的人主动来追你。”
然后他又问:“怎么,你不会是有想祸祸的对象了吧?”
“什么鬼,”陈最说,“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挂了电话,他更心烦了。
他都明示过自己的心意了,早就已经是那个彻底丧失了主动权被牵着鼻子走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