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与裴延放在一起比较的同行大部分都已是四五十朝上的年纪。
和他们相比——或者说,和已经取得的成就相比,裴延是如此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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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一整晚都沉浸在一种理智知道没事、心理极度悲伤的情绪里——一般俗称,上头了。
裴延都分不清这种情绪有几分源于自己的经历、几分源于话剧的感染,总归它们是杂糅在一起的。
中场休息的时候,裴延已经明白,周达非今晚不会来了。他让人查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周达非今天在外地拍戏。
更确切地说,周达非已经半个多月不在上海了。他可能甚至都没有收到那张票。
裴延这一刻有点难言的后悔。他一直在匪夷所思地避免跟周达非的直接接触,所以他不声不响地寄了票,偷偷期盼周达非会福至心灵地出现。
可现实中不可控因素甚多。周达非那么喜欢奥涅金,却生生错过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裴延,第二次...裴延觉得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早知道的话,至少得告诉周达非、确保他收到了那张票——哪怕是让闫尤去说。
中场休息有20分钟,剧场里吵吵闹闹的。
裴延起身,去外面的大厅转了一圈。卖纪念品和周边的摊位还在,裴延不知道周达非会喜欢什么,于是把每样都买了一份。
“这些纪念品,我可以留个地址你们帮忙寄过去吗?”付款时,裴延问,“我出运费。”
“我们有线上售卖的,商品和线下一样,只是要补12元的运费。”工作人员指了指一旁海报上的二维码,“登陆官网或者公众号就可以下单。”
从现场买回去的和线上下单的,感觉到底还是不太一样。
裴延有些犹豫,片刻后又道,“那算了吧,帮我把这些装起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