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剧组里有人不听话,你怎么管都可以,包括闫尤。”裴延顿了片刻,“你谁都不用怕。”
“万一出了什么麻烦也没事,你自己能解决就解决,实在不行就告诉我。”
周达非对裴延以呵护为壳的控制向来是反感的,但这一刻忽然有一种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周达非从出生到大学毕业都在一个城市,他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源于爱的不放心和嘱托,像父母送孩子去外地上大学一样。
“...哦。”周达非只简单应了句。
歌单切换进了下一首,是一首有些年头的民谣。
或许是离别的愁绪有如泥淖,裴延有些刻意地活跃了一下气氛。
“是巧合吗,我怎么感觉连着好几句的开头发音都很像莫扎特?”
“因为这首歌就是写莫扎特的。”周达非说,“艺术无国界。”
裴延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把周达非抱紧了些。
民谣轻缓动听,周达非在裴延怀里闭上了眼睛。他看起来像在浅眠,心里却是战鼓正响。
周达非不懂俄语,但这首歌他很熟悉。
“Не оставляйте стараний, маэстро”
(请别放弃努力,大师)
“Не расставайтесь с надеждой, маэстр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