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猜到了季安那儿一定是套裙装,可他无论如何也得拦下来,当初季安跑到宴府的时候穿的便是大红衣裙,于别人而言可能只是折辱,可于季安而言,那是噩梦。
他着急起来,咳嗽得很凶,气儿都要捣腾不过来了,可他一边咳一边死死抓着被角,额头青筋绷起,嘶声道:“哥,哥!咳咳咳咳…… 平安是真心待我,我不想这样糟蹋他!”
宴洲被他咳得吓了一跳,赶紧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妥协道:“好好,我知道了,我去同爹娘说,让人按平安的身量连夜赶一套新郎的喜服出来便是,你急什么啊。”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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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淮 “病” 得很重了,要靠宴洲和藿香两个人扶着才能立住,几步路走下来便有些吃力,大红地喜服穿在身上也遮掩不住他浑身的病气,没有媒婆司礼,一直伺候宴夫人的婆子掐着时辰喊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宴淮和季安一人执着牵红的一端,对着天地父母叩了头,便算礼成了。
宴夫人和宴二爷坐在堂上受了礼,看着宴淮身侧听话乖巧的季安宴夫人眼圈都是红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宴淮的婚事会这样不伦不类。
宴二爷拉住宴夫人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侧头嘱咐宴洲:“送你弟弟回去休息吧,让管家给下人们散些红喜袋,虽然没有喜宴,可还是该热闹热闹的,你去办。”
宴洲担心地看一眼宴夫人,宴二爷便又说:“没事,你娘这里有我呢,去吧。”
宴洲和藿香将他送过来安顿好便走了,屋子里头只剩下他和季安两个人。
还未入夜,是别的人成亲的时候正是新郎官被宾客灌酒的时候。
宴淮躺在床上,想起来之前宴洲成亲那日,宴洲被家中亲朋好友灌得东倒西歪,险些找不到新房在哪里。
如今他理解了宴洲当时那种心情,是那种得偿所愿的兴奋。
屋子里到处都贴着囍字,被褥是大红的,上头用金丝绣线绣着鸳鸯和 “百年好合” 的字样,只不过没有像当初宴洲成亲时那样再撒上红枣花生,大约是府上的人都知道他没法 “早生贵子” 了。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一时间像极了每一对新婚小夫妻,羞涩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