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并不放心玉夫人一个人,直到温柔的大美人一伸手,轻而易举的捏碎了他的一枚铁胆,让暗器变成了粉末,他才忽然惊觉自己的滤镜有多大,且关心则乱了。
并非是无情以貌取人,可玉夫人看起来就是十分柔弱,任谁也不舍得对她多说一句重话,似乎下一秒美人就会哭的梨花带雨。
她身姿袅娜的走过来,腰肢款摆,行动处如弱柳扶风,怎么看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行者们心中狂喜,露出贼笑。
“……美人,这么冷的天怎么一个人来到了和尚堆儿,过来爷们来给你暖暖身子!”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要去摸她的脸,尽管不知道寺院哪来的女人,可人一旦落在他们的手上,还不是任他们宰割?
可是下一刻,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柔弱的美人眸子里映出一丝冷色,难以想象,这么个温柔的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冰冷、这么不屑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什么污秽之物。
“你这样的家伙,碰一下都叫妾身的心中恶心的不行,要不是我实在不喜欢血……”
她伸出一只手,那只羊脂玉一样莹白的手掌,硬生生扼住了男人的咽喉,似乎不费任何力气就把人提了起来,让他缺氧而脸庞涨红,自得之色在一瞬间消弭于无形之中。
“呃啊——”
被提起的行者双目暴突,口中叫不出一点声音,几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两只手麻木的没有力气,只能在半空徒劳的挥舞。
行者们目瞪狗呆,由于画面过于震撼以至于几乎说不出话来,道:“你、你……!”
玉夫人把他丢到一旁,其余的几个人完全傻了眼,回过神来时一拥而上,被一巴掌一个打的晕头转向,这只手掌的速度分明并不快,可力道却让人头皮发麻、避无可避。
就像是人与猛犸角力一样,速度与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要不是她不想被血染红衣裙,只是简单的一个耳光,就能把这几个人的脑袋抽下来,而不是打晕了。
“…………”
六个行者整齐划一,被玉夫人打晕了丢在地上,一个个出气多进气少,两条腿都折断了一样软绵绵,连一声呻.吟也发不出来。
她走进了宝灯堂,看见其中供奉有几十盏半人高的佛灯,每一盏佛灯下都挂着一枚平安符和一只香囊,散发出淡雅的檀香气。
“丁君雅,年十四,陈家庄丁员外与爱妻的独女,背上有三颗小痣,锁骨下有一个小指大的桃花状胎记,已亥年四月与其母一起参拜佛祖,于大雄宝殿的侧室之中被……”
玉夫人取下一只香囊,打开一看果然是受害女子的隐私,且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子,这了尘的行为已经不是禽兽可以形容得了,也不知那少女如今有多么的痛苦。
佛灯的底座比一般的灯厚,她伸手摸索了一下,竟然也可以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件女子的贴身小衣,还有一只桃花状的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