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柔柔一笑,道:“不必客气,妾身名为玉荼,夫家……应该是姓盛,公子也可以叫我一声盛夫人,我痴长你几岁,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叫一声姐姐也并无不可。”
她说起夫家,羊脂玉一般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醉人的酡红,似乎有一些害羞,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得到这一位绝色。
无情脸色苍白,寒星似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惊愕,心中不知作何滋味,语声淡淡,婉拒的道:“未免唐突,还是叫玉夫人好了。”
他原名盛崖余,称她为盛夫人……哪怕旁人不知,自己心中也觉得不妥,似乎占了玉夫人的便宜一样,叫姐姐又有一丝轻浮。
这样一个美人,若说不曾有一丝意动是自欺欺人,可她已嫁了人,无情再是沉溺于这一种独特的温柔,也不得不斩去了心思。
玉夫人又道:“我还不知你的名姓?”
她倒了一杯茶水,小心试过温度,这才送到无情的手上,柔声道:“尝一尝,或许与你常喝的不一样,是我自制的花茶,有梨花的香气,你劳累了一天,是不是渴了?”
无情接过茶水,水温正好,不得不说玉夫人十分心细,一见到她,似乎就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一切痛苦的过去都可以被抹平。
他垂眸,斟酌了一下语言,没有说出本名来,平静的道:“江湖上的朋友大多叫我无情,久而久之,就代替了原本的名姓。”
玉夫人并不意外,掩唇一笑,风姿皎如秋月,道:“我就说,除了四大名捕之一的无情,江湖上还有什么人有这样的气质?”
桌子上除了茶,还有各色花糕,并一小碗喝了一半的羊乳,想来她身上的奶香气是羊乳的味道,并不是……无情收回了视线。
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并不是在遐思不齿之事,只是有一些顾虑,若是玉夫人正在哺乳期,半夜一定会起来哺喂,要宽衣解带。
他虽未修习内力,耳力也远超常人,若是不小心听到了什么声响,岂不十分尴尬?
玉夫人不知无情心中所想,见他看向桌子上的花糕,不由一笑,伸手取了一块递给他,似调侃一般,说:“到底是年轻人……”
无情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她道:“不可以贪嘴,只许吃一块儿,我方才已让小二准备了热水和饭食,等一下就会送上来,小点心吃多了,就吃不下正餐了,知不知道?”
无情忍不住沉默了一下:“…………”
他今年二十岁,也就比玉夫人小了六七岁而已,并没有相差太多,只是在气质上天差地别,玉夫人成熟的像是一只软嫩多汁的水蜜桃一样,似乎碰一下,就要流下汁水。
可她身上又有一种矛盾的、脆弱的纯洁之感,像是祭坛上的白兔、羔羊一样,让人觉得无论受到什么残忍的对待,都会忍耐。
过了一会儿,热水送上来了,还有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玉盘珍馐,每一样都是难寻的美味,甚至还有好几味珍贵的药膳。
无情不得不拒绝,道:“我付不起钱。”
这不是一个捕快可以承担的价格,若是神侯府倒是可以,不过出门在外,他身上带的银子并不多,自然吃不起这样的珍馐了。
玉夫人的脸颊一下红了,柔声道:“不要你的钱,我不吃肉,这些饭食你不吃就要丢掉了,而且……而且你不是付不起代价。”
说到这里,她转过身去不肯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