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些寒碜,而且这一朵还是从人家西餐厅的桌面顺过来的,无论怎么说也算不上是件体面的礼物。闻言,沈馥又把手往回收,脸上涨红。陆既明只是逗逗他罢了,将花接过来,低头又嗅了嗅,说道:“很香,谢谢。”
他低头时,鼻尖浅浅埋入娇嫩的花瓣中,脸上有笑意。
世人眼中,陆既明是浪子,浪子与玫瑰向来是搭配的。再说了,又有谁能抗拒浪子回头,倾心相付呢?反正沈馥抗拒不了。
沈馥左右看看,再次确定了这条狭小的、一眼看到头的巷子里没有旁人。他拉了陆既明一把,将陆既明拽入常春藤垂下的绿瀑后,让葱郁的枝叶连同影子挡住他们的身形。
他说:“你闻闻看,我也很香。”
陆既明被逗得满脸都是笑,让沈馥靠在墙边,自己则低头亲吻下去。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落在脸上,暖暖的,好像很多个吻。
远隔千里之外的蓬莱港,小阿正苦恼着。
按说在蓬莱港与秦雁相处的日子该是很舒服的,秦雁每日里都要去码头,早出晚归,回来之后也基本不多说话,有时候小阿在家里见到他还吓一跳,又高又大的个子,木头一般的脸,杵在那儿,门神似的。
不仅如此,秦雁还给他留钱用,钱不算太多,但足够他花销,还有钱买零嘴。
这样的日子,按理说是很舒服的,事实上也很舒服,在小阿的记忆中就没有过过这样轻松的日子。但如此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小阿就越发觉得不自在起来,仿佛在油锅里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一是他心里记挂着姐姐和哥哥,惦记着不知道他们好不好,也怕他们担心自己。二是他在面对秦雁时,越发愧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