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树桩子,这位副官从头到尾都沉默,只是举着枪,忠心耿耿地替章振鹭护卫。
在场再无一人有反抗之力,章振鹭转身自山崖往外远眺,神色焦急。
“少帅。” 沈馥低声唤道。
章振鹭回头看他,神情警惕。沈馥连忙放软了声音,仿佛怕极了,说话都是抖的,他哀求道:“等会儿援兵到了,您能带着我一起下山吗?我怕......”
沈馥不安地看了看瘫倒在地的陆既明,章振鹭了然,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倒是个见风使舵的。”
看来的确有援兵,或者说,章振鹭认为有援兵,只是援兵迟迟不来,陆既明猜得不错。
沈馥继续道:“大少私下里很是乖戾暴躁,动辄打骂,我...... 我是敢怒不敢言。床笫间也是随心所欲,力有不逮时爱服些药,很折腾人......”
章振鹭没说话,但显然很爱听沈馥反水说陆既明的坏话,说得越是不堪,他心里越痛快,神色不似方才紧绷,甚至有几分得意起来。沈馥于是也就顺着毛多说了几句,明里暗里捧起章振鹭,贬低陆既明。
在他嘴里,陆既明就是行为乖张,华而不实,连床上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说话间,陆既明趴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听了是怎样的心情。
“...... 到底还是少帅棋高一着,大少满平州城里翻天覆地地找,也没找着少帅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