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就是心理暗示,当他不再胆怯过去,那些干扰他的因素也就不值一提。
这么多年来,祝余一直都是默默忍受,没有和别人说过曾经。
而现在也就和傅辞洲提过一次,却像卸下了担子,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傅辞洲就在他身边,祝钦也在。
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
睡了一会儿,满打满算一个小时,祝余梦见了一个平常的中午。
尉霞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直到祝余放学回家还在厨房里忙碌。
随着“叮叮当当”洗刷厨具的声音,尉霞提高了声音问他:“考试成绩下来了吗?”
“下来了,”祝余从书包里掏出试卷,“考了第一名。”
刚好此时祝钦进门,听到这话脸上也带了些许笑意:“又是第一啊?”
“我儿子能不第一吗?”尉霞端上最后一盆排骨汤,美滋滋地说,“他妈当年就总拿第一。”
祝余有时候也会羡慕,羡慕那个祝余有这么爱他的父母。
如果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即便是身体不好,父母也不会放弃他的吧。
如果有人也一样不放弃他就好了。
如果有人也像这样珍惜他就好了。
是不被当作祝余的珍惜,是完全属于他自己另一种珍惜。
可惜没有。
他向所有人的自我介绍都是假的,所有人认识的他也都是假的。
祝余也会迷茫,现在活着的人到底是谁,和傅辞洲袁一夏说话上课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