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冰蝶的威胁下乖乖闭上了眼。
一觉无梦睡到天亮,众人又踏上了赶路的行程,这一次唐怜月就由南宫春水负责带了。
鬼方笔笙终于可以偷懒了,躲在自家阿姐身后看风景。
眼下的绿色越来越多。
越往西南,空气越潮湿,气候越温暖。植被茂密,崇山峻岭也多了起,山脉连绵,云雾环绕,景色是非常漂亮的。
北离以南是南诀,那里终年无冬,气候湿热。此刻北离已经下了一场雪,而南诀还是瓢泼大雨。
一处喧哗的只有雨声的湖心上,一个穿着红色薄衫的少年在这场能砸死人的大雨中练着剑。
剑风如涛,汹涌澎湃,尽数将那些雨箭挡在身前,身形快如闪电,在雨中穿梭着,又如一场席卷的风暴。
湖心水廊延至百米以外有一座阁楼,阁楼最顶层有一位倚着栏杆翘着腿的红衣身影,她左手勾着一个酒葫芦垂在外面,任凭雨珠打在酒葫芦底侧“砰砰”作响。
右手捻着一粒花生米往嘴里送。酥香的口感在唇齿间炸开,她咯吱咯吱咬地欢快,又往嘴里扔进两颗,灌了一口酒,抬手抹了一下嘴,颇有些嫌弃道:“不行啊,这雨珠都打在身上了,还是得练。”
话刚说完,这雨就渐渐小了下来。
红衣少年拽着剑,沉默地坐回了廊下,身上的衣服被浸湿了,额头上水珠密布,但大多都是汗水。
他已经练了很久,也没有什么力气了。身子撑在腿上,垂下了脑袋,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一颗水珠极速穿来,红衣少年猛地偏了一下头,又无奈地看向来人,“二师傅,我真的没力气了。”
那是刚刚坐在阁楼上的女子,一个极其张扬妩媚的女子,红衣如火,黑发高束,姿态高傲。
一眨眼,就站在少年三丈远的走廊上。
不同于少年的颓废,她像一团燃烧的烈焰。
女子英眉一挑,冰冷的话脱口而出,“真是废物,这才练了多久就喊累了?抬手将一坛酒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