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消息失败了,房玄龄也只能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去甘露殿面君。
君臣见礼过后,李世民招手房玄龄落座,都是老熟人,李世民也不愿意打谜语。
“卫公病了,朕前去探望,回来的路上,看到令郎了。”
房玄龄心底一沉,果然是自家那逆子。
“臣忙于外务,对那逆子疏于管教,让陛下见笑了。”
李世民呵呵一笑:“哪有?你家二郎是有大出息的。”
房玄龄心更凉了,皇帝骂人天不怕,这样含沙射影的讽刺人才是可怕的。
“臣不指望他有什么出息,收收心,同公主把日子过好,臣就心满意足了。”
李世民将茶盏落在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震得房玄龄心神一紧。
“朕的女儿他都看不上,李家的女儿他随意编排,你说他没出息,他可出息的很。”
房玄龄离座下拜,赶忙向皇帝请罪:“臣教子不严,请陛下降罪。”
“降罪?”李世民冷哼一声:“左仆射方才说了,你忙于外务,对房遗爱疏于管教,你先做了大唐的中书令,又做了大唐的左仆射,你的外务不就是国事吗?你的意思不就是,你为我李家的江山耗尽心血,连儿女都没时间教导。”
“陛下明鉴,臣本寒微之士,蒙陛下不弃才有今日,陛下之恩,臣日夜感念,万不敢有怨怼。”
换做往常,房玄龄姿态放的这么低,李世民气也就消了,可据他探子得来的消息,房遗爱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更重要的是,他的戏这才刚开始,另一个角儿还没登场,得继续唱。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左仆射不能齐家,安能治国?左仆射既然说忙于外务,以至于你没有时间教导儿女,朕给你时间,回去好生教导房遗爱。”
房玄龄叩首谢恩,正要退下,就见张阿难出现在大殿门口,对内拜了一拜:“陛下,太子殿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