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温声说道,“老伯好记性,五年前我来过。”
小主,
“对对对,小老儿想起来了,公子是来过,哎呀,”摊主上上下下打量着,赞叹道,“五年了,公子可是不曾有丝毫改变,小老儿还记得当时是两位公子,那位公子跟您年纪差不多一般大。”
陆绎点头。
袁今夏忍不住问道,“老伯,五年的时间,您为何能记得如此清楚?”
摊主转向袁今夏,也细细打量了一番,笑道,“小老儿活了几十年,还从未见过有如此相貌的公子,公子为人又和善,那年还赏了小老儿二两银子,那可是小老儿一个月都挣不来的。”
袁今夏听罢,转头看了看陆绎,见陆绎神色平静,似乎习惯了被人夸赞一般。
摊主见袁今夏神情,又笑道,“今时却又不同,公子带了姑娘来这里,这是小老儿的荣幸,”说罢又转向陆绎说道,“公子,那年您来这里,说这株桃花甚好,今日便还坐在这里吧,今年的桃共开得更好,许是因为……”摊主看向袁今夏,笑了笑,将后半句咽了回去,从腰间取下抹布掸了掸桌子和凳子,说道,“公子,姑娘,快请坐,先喝一杯茶,小老儿这就去煮面。”
袁今夏坐下,见陆绎正看着那株桃树,若有所思的样子,暗道,“陆大人好像有心事,刚刚他随口吟诵的那句诗听着倒是极为欢快,怎的这一会儿就变了呢?”想罢便问道,“大人,您想什么呢?”
“肠断春江欲尽头,杖藜徐步立芳洲。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陆绎轻轻吟来,在袁今夏听来尽是满腹愁怅,遂不解地问道,“大人可有心事?”
“没什么,”陆绎并不想多说,将目光收了回来,不经意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袁今夏虽不懂陆绎所想,却受不得他如此情绪低落,想了想便说道,“大人,在京城时,有一年夏日,卑职与大杨追踪一个盗贼到了一处乡野间,那里到处都是鲜花盛开,美极了,卑职记得曾有人写过什么什么……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对不对?卑职觉得甚是应景,想必那位诗人定是也看过卑职看过的景致,所以才写得出这般生动活泼的诗句来。”
陆绎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感激地看了一眼袁今夏,说道,“原来袁捕快不喜读书是假的。”
袁今夏听罢,想到陆绎惩罚自己抄书的事,一下子懵了,暗道,“坏了,坏了,可不能给陆大人留下这种印象,否则以后只要我犯错,便罚我抄书,那我还活不活了?”想罢连忙摆手说道,“卑职是不喜读书的,书读得也不多,嘿嘿,真的,不骗您。”
此时摊主已煮好了面,唱着喏送上来,“公子,姑娘,虾饺面好了,这可是地地道道地扬州虾饺面。”
虽事隔五年,陆绎也一眼看得出,摊主特意加大了份量,便说道,“多谢老伯!”
“公子,姑娘,您二位慢用,有事招呼一声就好。”
陆绎点头。摊主去招呼其它客人。袁今夏看着满满一大碗的虾饺面,低头闻了闻,叹道,“好香啊!”
“尝尝,看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