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

白天黑地之间，一道明亮的血色光芒从透着血红色光辉的金属制重型武器中激射而出，以不可思议的精度从那个飞翔着的怪物不对称的脸庞上截然不同的两部分之间射了进去。一阵不起眼的血色光芒绽开，怪物从空中坠落。

张天晗将眼睛从手中的武器上的瞄准镜后移开，然后又移了回去。青色发丝之间，湛蓝的眸子透着海洋般的冷静。

血渊城里找不到比她的更锐利的眼睛。

她集中精力，再度扣动扳机，又一只怪物掉了下去。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所有血卫里只有她一个玩枪的。

连续的射击，天边疯狂上下飞动的怪物中又有数次以同样的中弹方式被击落。

不对劲。张天晗暗想，普通的混沌生物，被自己血法术化做的子弹打中后会被炸个稀巴烂，而命中这些新的混沌生物后，效果至少弱了五成，就像被吸收了一般。这可真是令人不快。

血法术是人类对付混沌生物最有效的武器，这一点毋庸质疑。但血法术是那位伟大的血女神带来的，并非人类本来就拥有的。它仿佛并不是本来就适用于人类的武器。普通人类使用的血法术强度最高是六阶，远低于其他元素的九阶以上。

当然也有例外。张天啥见到过，城主的侄女，风吟，那个不属于血卫却比得上数十上百个血卫的少女。当张天晗和其他血卫面对巨大的混沌生物一边努力抵抗精神污染，一边奋力攻击时，那些姑娘扔了个双叉戟就把混沌生物秒杀了。那双叉戟上蕴藏的力量，恐怕得是至少八阶。

更怪的是血卫们使用血法术时，都要集中精力，使用过多会极度疲倦。而那个姑娘发动那种级别的血法术时却是满脸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