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玉听得直撇嘴,可没法肯定傻话就不是真相。
商量来、讨论去,赵、千两人还是没个结论,也没等到方府尊传唤上堂。
一个时辰过去,方府尊传令衙差再行拘拿人证,大堂上暂且退堂,人到再审。千衣蝶与赵白玉得到师爷知会,跟着方家老仆富安前往衙后堂,来到明竹轩。方府尊正对着墙壁傻望,恍然不知人来了。富安退出屋,关门时稍稍用了些力,呯然有声。
方府尊回过神来,转身望向赵白玉与千衣蝶,不待两人行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进屋之前,赵白玉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光景,着实吓懵了,本能的向右闪开。方府尊见状膝行改道,凶猛抱向千衣蝶双腿。
前世今生,千衣蝶尚是首次见着一个人的面上表情能如此“丰负”,麻木、哀苦、伤愁、惊急,旦凡负面的、黑暗的,都能见着些,哪里还敢让他抱上,绕到椅子后面躲着。
方府尊反倒比千衣蝶更惊,跪行不变,连移带挪,绕着椅子追抱千衣蝶。他是第一等的油滑官,先前已然从堂上对问中品出梁公公在语气上对傻小姐比对赵少爷要多了五分亲切。
赵白玉立在轩窗前,心下纳闷,府尊大人这是中邪了,还是真被傻妹妹的傻气给祸害了?
千衣蝶惊叫:“白玉,你发什么呆啊?!快救我啊!”
赵白玉急忙小跑过去,护在前方,将自家大腿交了出去。
方府尊是有得抱就行,心神安定七分,拖着嗓子哀叫:“贤侄,救救世伯!”
千衣蝶探头打量,轻语:“白玉,这是被人下降头了?”
“少说傻话,方世伯想是断案伤神,又心忧流民一事,以至心神散乱。方世伯还请入座,喝些茶定定魂。”
“贤侄若是不应,世伯便不起来。”
赵白玉没咒念了,也不敢让一府之尊就这么跪着,便哄道:“小侄应下,世伯还请入座,将事说清了,小侄也好救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