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秦家老宅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沉寂,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露出獠牙。
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泛着冷冷的光。
秦斯礼和云岁晚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脚下的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透着丝丝寒意,让他们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日里还算祥和的氛围,此刻已经被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云岁晚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疼。
她能感受到秦斯礼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那股炙热仿佛要透过他的皮肤散发出来。
秦斯礼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一阵温热,让他烦躁的心绪稍稍平静,那温暖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些许寒意。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语气坚定,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云岁晚知道,这场家族纷争远比想象中复杂。
秦叔叔能在短时间内煽动起这么多人的情绪,背后肯定没少下功夫。
想要扭转局面,必须先找到突破口。
两人商议后,决定先从家族成员甲入手。
此人耳根子软,容易被蛊惑,或许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秦家老宅的一处偏房里,秦斯礼找到了家族成员甲。
偏房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散发着微弱的光。
“斯礼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家族成员甲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个核桃,核桃相互碰撞,发出“咔咔”的声响,他眼神闪烁不定,语气也带着一丝疏离。
秦斯礼开门见山地说道:“甲叔,我知道你最近听了不少关于我的闲话,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家好。”
“为了秦家好?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家族成员甲冷笑一声,语气尖酸刻薄,“你这些年都在部队里,对家族产业一窍不通,凭什么继承家业?我看你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甲叔,我……”秦斯礼试图解释,却被家族成员甲粗暴地打断。
“够了!我不想听你狡辩!你叔叔说得对,你根本不配继承秦家的产业!”家族成员甲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识相的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秦斯礼看着眼前这个被蛊惑的家族成员,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据理力争,试图唤醒甲叔的理智,可对方根本听不进去,一口咬定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云岁晚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知道,要想改变一个被偏见蒙蔽的人的想法,比登天还难。
最终,秦斯礼只能无奈地离开了偏房。
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失败的味道,那是一种苦涩而压抑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两人并肩走在回廊上,回廊的柱子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
“别灰心,斯礼。”云岁晚握紧他的手,轻声安慰道,“他只是被蒙蔽了,总有一天会明白真相的。”
秦斯礼苦笑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眼看着家族产业就要被叔叔夺走,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夜深了,秦家老宅却依旧灯火通明。
秦老爷子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咳嗽声仿佛一把把锤子,敲在秦斯礼和云岁晚的心上,让人听了揪心。
秦斯礼和云岁晚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可以看到老爷子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秦斯礼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担忧。
云岁晚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老爷子一直都对家族的团结看得非常重要,如今家族内部纷争不断,他的心里肯定非常难受。
“也不知道爷爷能不能挺过去。”秦斯礼喃喃自语,语气里充满了无助。
云岁晚将他搂入怀中,无声地安慰着他。
她能感受到他肩上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般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第二天,云岁晚独自一人来到了老宅的藏书阁。
藏书阁的门发出“嘎吱”一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她想试试能不能从这里找到一些线索,或许能找到一些能证明秦斯礼能力的东西。
藏书阁里堆满了古籍和旧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那味道刺鼻而陈旧,让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云岁晚仔细地翻找着,希望能有所发现。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个角落里的旧木箱所吸引。
箱子上落满了灰尘,用手轻轻一碰,灰尘便飞扬起来,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装满了旧信件。
信封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出是秦斯礼小时候写给爷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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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晚拿起一封信,仔细地阅读起来。
信中,年幼的秦斯礼用稚嫩的笔触,描述了他对家族产业的浓厚兴趣,并且提出了一些很有建设性的想法。
“原来斯礼从小就对家族产业这么上心。”云岁晚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