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秦斯礼的声音低沉得像一口古井，没有一丝波澜，“我……”他欲言又止，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岁晚的心猛地一沉，她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病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秦斯礼的目光飘向窗外，眼神空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这几天，秦斯礼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可他精神上的萎靡却越来越明显。

云岁晚知道，他肯定有什么心事，但她没有追问，这种等待让她感到无比焦灼，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走！带你去个地方！”云岁晚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拉起秦斯礼的手，神秘兮兮地说道。

秦斯礼一脸懵：“去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云岁晚已经拉着他溜出了病房，留下身后一群吃瓜群众面面相觑。

两人一路“潜行”，像做贼似的，躲躲藏藏，终于来到了部队的训练场。

此刻，训练场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口号声。

秦斯礼看着熟悉的训练场，记忆如潮涌来。如今他只能站在这里，身体虽恢复但内心创伤让他低落，远处士兵的口号声仿佛都在嘲笑他，枯黄落叶也似在诉说哀伤。

云岁晚在一旁看着他，心如针扎。

她知道，秦斯礼的失落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

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秦斯礼的肩膀，柔声道：“斯礼，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听我说……”

秦斯礼没有回应，只是垂下眼帘，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云岁晚心中一痛，但并没有放弃。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转而说道：“你知道吗？我也有点小本事，要不要看我表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