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衿墨整晚都没睡着,一来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二来担心身份暴露,直到天快亮才有了一丝丝困意。
翌日清晨,顾云声睁开眼,抬眸看向白衿墨的侧脸。
她前世是杀手,刀尖舔血,睡眠一直很浅,昨夜她并未真的睡死,而是一直保持警惕。
也知晓白衿墨一整晚身体紧绷,还观察了她许久。
想起昨夜发现的异常,顾云声伸出手悄悄朝白衿墨的衣襟摸去,就当要碰到之时。
“殿下,你醒了?臣妾让流月准备早膳。”
白衿墨缓缓睁开眼,握住了顾云声的手,轻声说道。
“不必了,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了,王妃要是累,就再多睡会。”
顾云声眼神微闪,拍了拍白衿墨的手,起身淡淡地说道。
白衿墨微愣,朝顾云声微微一笑,“是,殿下。”
门一打开,趴在门边听动静的流月立刻收起八卦的脸,恭敬地行礼。
直到顾云声离开了寒水院,流月才走进屋。
“主子,你和四皇子昨晚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流月瞥向凌乱的床,还有明显没睡好,嘴唇微肿的白衿墨,犹豫地开口道。
“你很闲?”白衿墨冷眼看向流月,厉声说道。
“不闲,不闲,属下记得院子还没打扫……”流月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心里暗道,瞧他这脑子,主子要是真的假戏真做,那估计就完蛋了。
不但计划功亏一篑,而且身份暴露将面临欺君之罪。
当年白衿墨出生时,熙国皇帝对白丞相很是不满和忌惮。
若不是丞相夫人拼死生下白衿墨,并谎报了性别,白衿墨压根活不了。
屋内,白衿墨抬起眼眸,伸手摸向自己微肿的嘴唇,眸中墨色翻涌。
他这一生什么也不能自己做决定,不管是出生时的性别,还是婚姻大事。
父亲自他出生,便为他安排了一切。
他却想学武功,父亲却为了让他更像女子,逼他学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