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了,属下即刻派人前去东宫看守。”
“慢着,先备马车。”萧宴看着欲要转身的修铭。
“是。”
夜凉如水
一辆马车缓慢驶在街道上,一刻钟后在少师府邸门前停下。
萧宴将怀中睡熟的宋允棠抱回寝屋安置,不多时便带着一行人着夜行衣出门。
京城外不周山脚
两批人马鏖战尤酣。
“大人?”刀隐看着松树旁站的挺直的萧宴。
“再等等。”萧宴一瞬不瞬盯着山脚下身中数剑的沈琚山。
天降破晓,山脚下哀嚎同薄雾渐渐消退。
“去吧。”萧宴给了刀隐一个眼神。
“是。”刀隐握紧手中东西飞身而下,快跑几步落在死透了的沈琚山跟前。
“得罪了。”刀隐说罢,搬起沈琚山的脚将手中带有裂痕的皮革护腕埋在沈琚山脚后跟。
“大人,都准备就绪了,二皇子于今日丑时三刻动身返京,属下估摸着二皇子此刻距不周山不足十里。”另一男子快步走至萧宴跟前。
“去把消息透露给二皇子。”萧宴眼底浮现一抹冷笑,拂袖离开。
皇城
太极宫
“人都派出去了?”皇帝半坐在龙榻上闭目凝神。
“回禀皇上,下官已经派遣金吾卫前往不周山,此时此刻,恐怕沈琚山已经葬身于不周山。”一消瘦男子语调谄媚开口。
“甚好,记得处理干净,下去吧。”皇帝好心情摆手。
“皇上放心,下官已经吩咐下去,现场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皇上,您该吃药了。”孙大福端着托盘走上前,弯腰跪在龙榻前,意味深长看了眼那男子背影。
“拿来吧。”皇帝半睁开眼睛,懒散伸手接过丸药就水吞下。
“这丸药好,朕觉着朕的龙体,是愈发康健了。”皇帝动了动身子,直直躺在榻上。
“皇上龙体康健,那是整个大邺的福气。”孙大福笑逐颜开。
“恐怕也就只有你这般想。”皇帝扯了扯嘴角,缓慢合上眼,
“朕乏了,你出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