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些都是从徐嘉宫里丢出来的尸体,属下瞧着,他们都是活活被烫死的。”修铭在身侧提醒。
刀隐瞧着横了一地的尸体,罕见的没有讲话。凌冽的北风穿过河面,卷携着其冷涩之气,朝几人迎面吹来,地面上人僵硬的布料竟被吹动。
“将他们好生安葬。”萧宴弯腰蹲下,在累累尸骨前放下一串佛珠。
“属下明白。”
萧宴点点头,起身离开。
埋葬完尸骨,天已经蒙黑。二人骑马并行,回去的路上,
“恶人自有恶人磨,徐嘉真是罪有应得。”刀隐恶狠狠开口,旋即又有些遗憾对着身旁修铭皱眉,
“我当时就应该吓死她!”
“放心,徐嘉落在柱国公手里,下场会很惨的。”修铭低声宽慰。
萧宴府邸
书房内,两道身影相对而坐。
“好久没和你下棋了,萧宴,你可真是厉害,此举既拔了徐嘉这颗臭钉子,又惹得皇帝对柱国公愈发不满,实在是高啊。”潘预说着落下一子。
“徐嘉恶事做尽本就该死,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提起徐嘉,萧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我只是没想到柱国公已至不惑之年,竟看不清形势,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潘预脸上有些诧异。
“他不是被我玩弄,他是被谢梵玩弄于股掌。”萧宴盯着棋局,不着痕迹将白子包围。
“你是说柱国公进宫要说法是谢梵推动的,你如何得知?”潘预瞪大了眼。
“谁受益,谁便是执棋之人。他能借徐嘉之手解决掉他的胞弟,事后他又蛊惑柱国公让其找皇帝申冤,此番徐嘉失势落在他手上,他更会杀人灭口,将自己从中摘个干净。”
潘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开口,
“我就说那小公子怎么无故消失好几年,当时我就想谁人敢如此大胆,竟对柱国公府最受宠的小公子动手。如今想来,也只有与他争抢勋位的兄长谢梵了。”
“你输了。”萧宴抬眸看着潘预。
潘预一惊,低头看时,才发现黑子已成包围之势。
“跟你下棋最没意思,你何必这么着急弄死我呢,说不定我还有用呢。”潘预泄气般放下手中棋子,忽的皱眉道:“欸,我送你那珠串今日你为何不戴。”
萧宴并未答话,垂眸看着棋盘思索。
“算了,我再去找师父给你开一条。不过由此可见谢梵心狠,你可得小心些。”潘预瞅了萧宴一眼,上手提醒。
“过了这么久才让你明白,看来解丰郑氏不能让你举一反三。”萧宴将手中棋子放入盒中,意味深长开口,
“那就再交给你一件事去做。”
“萧宴,我不是太子,而你也才二十有二,长得也还算可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和国子监的那些老古董一样,这么好为人师啊!”潘预气愤从棋凳上起身,似乎没听到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事成之后,三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