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步入会场。
知道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家伙们,帝胤面无表情,脸上的温柔早已荡然无存。
低调修身的黑西装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材曲线,由顶级匠人定制打造的名贵皮鞋一尘不染,从头到脚这一身行头下来,无不彰显他的品位。
虽然帝胤穿着内敛,看起来也十分温润,但在场与会的人都清楚:这个被称为“暴君”的男人的手段可以残忍无情到怎样的地步。
也许其经济实力与帝胤尚有一战之力……呵,也许吧。
但如果和帝皇杠上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聪明的商人都懂得趋利避害。
对待这样位高权重又冷酷薄情的男人,他们甚至不敢妄图攀附他的权势,井水不犯河水就已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选择。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懂得这个道理。
“阿胤,你来了?”一个化着浓妆的美貌女人穿一袭红裙走到他身边,十分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来人正是克里斯汀·卡文迪许的独女,一出生便是家族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宝贝。
母亲早逝,克里斯汀也再未续弦,单身至今,一手将她拉扯大。
为了弥补她缺失的爱,克里斯汀把一切都给了她,也因此养成了她如今娇纵跋扈的性格。
帝胤不快,抽出胳膊,却不失礼貌地颔首示意。
他知道伊丽莎白对他怀有那种心思,默默与她分开距离。
“我想我说过很多次,不要这么亲密地称呼我,尤其是在公共场合。这很容易引起好事者的误会,伊丽莎白·卡文迪许小姐。”
“不必要的纠缠就免了,别给先生添麻烦。作为峰会的东道主,他要顾及的事太多,别打扰他,懂点事吧。”
帝胤闭了闭眼睛,他不是很想看到她。
同样的金发碧眼,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时笙。
进而让他产生一种近乎是精神出轨的感觉,这令他烦躁又不悦。
他绝不允许自己对笙笙有任何的不忠,也不允许存在任何可能的苗头,比如现在。
“好了,从现在开始,离我远点吧。”说罢便离开。
“请留步!您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伊丽莎白拖着裙子小跑跟上他,拉住他的左手。
帝胤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驻足后,甩开了她。
虽然有意地控制了力气,伊丽莎白还是被他甩得趔趄了一下,险些崴脚。
“你?就凭你?除了继承了先生和夫人的基因而拥有的无与伦比的美貌,你简直乏善可陈。”帝胤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拿出帕子擦拭被她触碰的左手,冷嗤了一声。
“另外,我已经结婚了。那小姐这样算什么?勾引男人有婚外情的第三者?”
随后隔着帕子捏起她的下颌,拇指隔着帕子沾上她唇角的口红,在她脸颊上划出一道鲜明的红痕,轻易地毁了她精心打扮出的妆容,接着就随手将丝绸手帕扔进了垃圾桶。
“最后一次,这是警告。”自知做得过分,帝胤头痛地皱了皱眉,又拿出备用的手帕放在桌边,“去把妆卸了吧。”
说罢便离开。
生气归生气,但他确实做得失了分寸了。
他现在得要想想怎样在面对克里斯先生时能显得不那么心虚,并且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他道歉。
帝胤烦躁又头疼,额外去洗手间冲洗被伊丽莎白触碰的左手。
拿了杯酒坐在单人沙发上,烦闷地沉默不语。
“怎么了?阿胤?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克里斯汀站在他身前问向他,刻意忽略了帝胤无意识释放的低气压。
“啊,您来了?没什么,您不用在意。”
“好吧~开幕式要开始了,一起去吧?”
“愿与您同往。”帝胤笑着颔首,起身,“您请。”
“嗯,走吧。”
“不知道伊莎贝拉(伊丽莎白昵称)去哪了…”克里斯汀边走边用余光观察左右,自语道。
帝胤闻言颇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