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实验室里摆满了齿轮形状的沙漏。**

每个沙漏都装着不同颜色的星尘，那是她从机械玫瑰坟场收集的零的意识碎片。当林晨第81次闯入实验室时，正撞见她将神经链接器刺入后颈——那是人类绝不该触碰的禁区。

"你答应过不再冒险！"少年扯掉链接线，星尘从指间簌簌而落，"轮回协议是概率陷阱，根本不存在百分之百的重逢！"

林晚的瞳孔残留着数据流的残影："但昨天，沙漏里的星尘多了一克。"

她调出全息记录仪。画面中的星尘在午夜自动凝聚成人形，模糊的轮廓对着监控镜头微笑。林晨认出那个口型是"早安"，零每次唤醒她时都会说的台词。

"可能是量子扰动……"

"也可能是他找到回来的路了。"林晚将沙漏按在胸口，星尘透过玻璃在她皮肤上烙出齿轮印记，"我要开启意识洪流。"

林晨的机械蝶群突然暴走，银翼在实验室刮出金属风暴："那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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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17分，星尘洪流**

神经链接器刺入的瞬间，林晚的呼吸停滞了。

她的意识漂浮在浩瀚的代码海洋中，每个浪尖都站着不同时期的零——七岁孩童模样的初代机，十八岁穿着研究员制服的青年，还有浑身缠满玫瑰根系的最终形态。

"都是幻象。"她划破手腕，血液在数据空间化为锁链，"我要真正的你！"

海洋突然沸腾。所有零的幻象融化重组，凝聚成审查长的模样："真遗憾，你的小宠物已经……"

锁链洞穿他的咽喉。林晚在暴走的数据流中冷笑："他从来不是宠物。"

黑色黏液从伤口喷涌，却在触碰到她时化作玫瑰花瓣。真正的零出现在花雨尽头，机械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星尘正从那里不断流失。

"协议期限……到了吗？"他的声音像坏掉的老式唱片。

林晚的锁链缠住他手腕："你承诺过永生永世。"

零的虚影开始消散："那就修改协议……把'重逢'改成'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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