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南丫岛渔排|晨7:02
夏夏蜷在湿漉漉的渔网堆里,发梢沾着海盐结晶,在朝阳下闪着细碎的光。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摸出兜里最后一颗荔枝糖,糖纸被血渍染成淡粉色。正要撕开,突然听见柴油马达声——周寅坤的快艇破浪而来,黑衬衫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新添的蓝玫瑰纹身。
“小哭包,”他踩着摇晃的船板逼近,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躲猫猫要留记号,教过你多少次?”
夏夏把糖藏在背后,鼻尖皱得像小核桃:“我又不是你的军火!”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拎起她后领,像拎奶猫似的提到眼前。他身上的沉木香混着硝烟味,熏得她眼睛发酸。
曼谷·湄南河码头|上午9:33
周寅坤把挣扎的少女按在集装箱上,军靴碾碎满地蓝玫瑰。夏夏的校服衬衫蹭满铁锈,露出腰间淡粉的疤痕——那是他三年前替她挡弹片留下的。“莱斯的人在找这个,”他扯开她马尾,蓝蝴蝶发卡里掉出微型胶卷,“下次留点心眼,至少……”
“至少什么?”夏夏突然咬住他虎口,趁他愣神抢回发卡,“至少不像你,连生日蛋糕都塞炸弹!”她气得脸颊鼓鼓,像极了十岁那年被他抢走冰淇淋的模样。
香港·旺角糖水铺|正午12:18
陈舒雯搅动着融化的杨枝甘露,冰块碰撞声盖不住蓝牙耳机里的对话。
“...小叔叔,芒果糯米饭要加椰浆吗?”夏夏的声音带着刻意撒娇的甜腻。
“加砒霜要不要?”周寅坤的冷笑混着枪械组装声,“右手边第三个椰青,切开。”
夏夏捧着椰青的手在抖,刀尖剖开果壳,里面是染血的议会大厦通行证。紫外线照亮内壁刻痕:哭包,去换件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