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却白白便宜了谁?还不是让那躲在辽东的慕容廆老儿,坐收渔利,暗自偷笑?
小主,
就连你那亲兄弟段文鸯,也因此战负伤被擒……唉!”
石勒故意重重一叹,语气充满了“痛心”:“贤王啊贤王,你扪心自问,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就真的遂了你的愿吗?”
石勒前面的话,段匹磾尚能镇定自若,唯独听到“段文鸯”三个字时,他却神色骤变,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失声急问道:“文鸯?
石……赵王!我兄弟他……他怎么了?可……可还有性命么?”
石勒见他终于破防,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副安抚的神情,笑容更加“和煦”:“贤王切勿忧心!
令弟文鸯将军,身体壮健!不过是在战场上受了些许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
石勒露出一点为难之色,“文鸯将军神勇盖世,性子又刚烈如火,孤为了不让他伤着别人,无奈之下,只得暂时用镣铐锁着,让他安静养伤。”
石勒说着,不等段匹磾反应,立刻转头对侍立一旁的亲兵下令:“速去!请文鸯将军前来,与他兄长相见!”
亲兵高声应诺,转身小跑出帐。
帐内顿时一片寂静,只听见火盆里木炭燃烧的噼啪声,和众人的呼吸声。
不过片刻功夫,帐外便传来一阵沉重而刺耳的金属拖拽声,“哗啦啦——哗啦啦——”,由远及近。
帐帘再次被掀开,一个高大雄壮如同铁塔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段文鸯!
他双脚被一副巨大沉重的铁镣死死锁住,那镣铐环扣,足有孩童手臂粗细,锁链更是粗如儿臂,长度仅容他迈开极小步幅。
不仅如此,他双手也被同样粗大的铁链,缠绕束缚在身前。
光是那两副特制的镣铐,重量恐怕就不下一二百斤!
饶是段文鸯神力惊人,此刻拖着如此重物行走,也显得步履蹒跚。
帐内众人见他以带伤之身,背负如此重枷仍能行走,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暗自咋舌。
“兄长……!”
“文鸯……!”
兄弟相见,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