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孤再不听你半句‘妙计’!”
刘征羞惭惶恐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汗水顺着额角小溪般淌下。
李晓明见刘征被逼到墙角,于心不忍,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帮腔道:“王上息怒,地道之策,确实有其可行之处。
只怪城中守军太过奸猾,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提前探知。
刘常侍献计,初衷也是为王上分忧,不宜深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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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听了这话,烦躁地抹了把脸,摊开双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愁苦又无奈地叹道:“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可眼下这般光景,又该如何是好?
诸位都哑巴了吗?”
李晓明苦着脸建议:“先……先把地道口封了吧?免得晋军顺着地道钻过来偷袭。”
石勒回头望了一眼那还在冒烟的洞口,不甘心地摇头:“不可!
万一……万一里面的兄弟还活着,正往回爬呢?
徐侍中!速去调兵过来,守住洞口!给里面的兄弟留条活路!”
徐光心中暗喜刘征失宠,连忙躬身应道:“臣遵命!”
说罢转身小跑着去传令调兵。
石勒望着厌次城头隐约的灯火,神情沮丧到了极点,
口中喃喃低语,像在问别人,又像在问自己: “孤南征北战,纵横天下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虽也吃过败仗,可从未像今日这般……这般束手无策,进退维谷……”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难道……难道这冀南之地,天命真的不眷顾孤王么?”
随即,他的眼神又变得狠厉起来,咬牙切齿道:“可若就此放弃……段氏在冀北被孤打得屁滚尿流,
若让他们在冀南死灰复燃,再与青州那墙头草曹嶷勾搭连环……”
他猛地握紧拳头,声音里透出深深的忧虑:“辽东那慕容瘣,老奸巨猾,狼子野心!
他若趁此机会,在冀北给孤背后捅刀子……孤……孤当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