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不正是案发的第三天嘛!
“我没杀人,我真没杀人!”郑铭突然激动起来,又被身后站着的看守员给按回了椅子上。
“我...”他移开目光,不敢跟几人对视,“就跟你说的那样,我只是把他从院子哄出去,又藏在地窖里,想趁机跟苏营长要点钱花花。”
“地窖”两字一出,江处长神情微动,追问道:“你藏大米的那个地窖?”
郑铭赶紧点头。
小偷小摸也好,绑架勒索也罢,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监禁,但杀人却是要偿命的啊!
为了不被当成替罪羔羊,郑铭可谓无所不答,连自个儿的风流韵事,也是面不改色地倒了个干净。
两个月前,裘连长家里住进了一对姐弟俩,对外称是其已故大哥的一双儿女,因大嫂坚持要改嫁,家里老人又已去世,只能由他这个当叔叔代为照顾。
身世凄惨的少女,从踏进这军区大院的那一刻起,就被郑铭这只花蝴蝶给惦记上了。
很快就在其花言巧语之下,交付了身心。
江处长听得额头青筋狂动,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少扯些没用的!我要知道的是,你啥时候离开的地窖,附近当时有啥异常没?”
“快了快了!”下定决心坦白从宽以后,郑铭好似恢复了以往的油嘴滑舌。
他谄媚地笑笑:“这不先跟您交代一下我绑架勒索的动机嘛,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郑铭所指的被逼无奈,是指少女得知情郎不愿负责后,既不敢寻求裘连长的帮助,又不愿将事情闹大影响了自家弟弟的名声,只能退而求其次,索要的钱财赔付。
“给我一百块,你我往后就再无瓜葛。”少女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斩钉,“否则,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在她们农村,娶一个媳妇再贵也就几十块。
一百块,是她想到的天文数字了。
这对志愿兵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只是两三个月的工资,但郑铭却是一名义务兵,无工资,每月仅有7元的津贴。
自己吃喝玩乐尚且不够,存款更是一个子都没,而以他狼藉的名声,自然也没有战友肯借钱给他。
但看着少女死寂的双眼,他又不敢跟以往般当滚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