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课程安排,每天上午的是政治理论,由郝指导员授课,下午则是专业课,到时会有学院各学科的教授过来。
此时,伟人语录还未发行,政治理论的学习范围涵盖建国后众多经典着作。
可又由于经费紧张,学院无法提供这么多教材,这就导致知识点灌输全靠郝指导员口述。
上课时,各员不仅得做笔记,就连嘴巴也闲不下来,每每听到伟人的名言,都得再激情万丈地复述一遍。
课堂氛围倒是搞得不错,但到了下课的时间,郝指导员一走,不少人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原因无他,他们跟不上速度,笔记没记全。
能到这里进修的人,身上或高或低都是有职级的,专业技能稍微差点还没事,但要是政治理论过不了关,那趁早别再幻想了。
贺宁安凑了过来,眼睛不住往李天佑的本子上瞄:“天佑,指导员讲的那些东西,您都记下来了?
他可瞧见了,这人还有闲工夫转笔呢!
李天佑点点头,课上的内容后世都整理出了口诀,容易背得很,而像有些没咋听过的,经过他提炼后,也只需记下重点就行了。
贺宁安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伸手:“借我抄抄呗。”
旁边听到他俩对话的几人也不免心动,至于先前还心生懊悔的孙洪,此刻更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联络员,咱班最后都能结业不?可全指望您了啊!”
李天佑:“...”他是跟结业率杠上了吗?
当讲师时要关心,现在当个学生还得被架起来。
不等他回话,贺宁安先瞥了孙洪一眼:“能不能结业,是看自个儿平时用不用功,跟李同志有啥关系,他当得是联络员,又不是教员!”
“是...是我用词不当。”孙洪讪讪一笑,他一个地道的汉人,可没法扯什么词不达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