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冲击的涟漪。

玄帝与剑帝倾尽全力发出的攻击，在进入叶白前方百丈范围时，便如同撞上了一面无形的镜面，

所有的力量、法则、杀意，都在刹那间被偏移、分解、最终无声无息地湮灭于虚无。

而那按下的手掌所蕴含的无形力量，却去势不减，跨越空间，瞬间便笼罩了挡在碧灵天帝前方的玄帝四人。

“噗！！”

“呃啊！！”

四位灵界乃至诸天都享有赫赫威名的大帝，此刻都浑身巨震，齐齐喷出一大口鲜血，周身护体神光瞬间黯淡、破碎。

砰砰砰砰！

身体都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狠狠砸落在远方的破碎大地上，溅起漫天烟尘，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仅仅是一按之下，灵界四位顶尖大帝，联手之下，依旧不堪一击！

叶白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因修为急速倒退、容颜衰老而显得格外狼狈凄惨的碧灵天帝身上，

那抬起的右手食指，已然对准了她的眉心。

指尖，一缕微光凝聚，寂灭的气息悄然弥漫。

碧灵天帝抬起头，看着那根仿佛执掌生死的手指，看着叶白那双平静无波、却比万古寒冰更冷的蔚蓝眼眸，她那双因衰老而略显浑浊的瞳孔中，终是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以及一丝……迟来的悔意。

或许，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与之为敌。

然而，一切已无法挽回。

就在这死亡阴影彻底将碧灵天帝吞没之际，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碧灵天帝涣散的目光穿过死亡的帷幕，仿佛看到了无数年前，那个将她从泥泞与绝望中拉起的身影。

那是她的师尊，石浩。

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在战火中失去一切、瑟瑟发抖的孤女。

是师尊，如一道光般降临，牵起了她脏兮兮的小手，给了她名字，教她修行，带她见识诸天万界的广阔。

师尊总是那样淡然随意，偶尔还会耍点无赖，更多时候就像个市井小厮，可即便如此，世间万物仿佛都在掌控中，无人敢与其争雄。

而且，对她这个徒弟，石浩也是倾注了难得的耐心与温柔。

他曾轻抚着她的头顶，笑着说：“小灵儿，未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记住，一切随心随性而为，问心无愧便好。”

如今她这么做，都是为了灵界未来。即便叶白深不可测，她也问心无愧！

最终

“师尊……对不起……”

她心中无声地呢喃，闭上了眼睛。

两行混杂着悔恨、眷恋与不甘的清泪，自她布满皱纹的眼角悄然滑落。

然而，

就在叶白指尖那缕微光，即将触及她眉心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