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多产竹,尤其是金匮府,种类最为繁多!”
陈寻想了想,将竹管扔给喜气洋洋的陆文,吩咐道:“你将此物拿给其他禁军、民夫去看,说不定便有人能够辨认出来。”
见到陆文兴奋的跑开,秦彦感慨道:“若是冲锋陷阵之时也能如此迅猛,我朝又岂会被北辽侵掠如此之久。”
陈寻却是淡淡一笑道:“无非是钱给的不够多而已!”
此言一出,秦彦先是大怒,但转念一想,却又叹了口气,心知此言虽然有些夸张,但与事实却差之不远。
九边的军费向来是朝廷开销的大头,为了防范来去如风的北辽,将近二十万精锐将士驻守在此,国库也只能勉力支撑而已。
对于那些普通士兵来说,每个月能领到手的饷银也不过勉强养家糊口,实在无法激起斗志。
若是前线有于少保这样的主帅,攻守兼备,还能时不时反击入北辽境内,让手下的弟兄有些斩获,维持士气不衰。
但自从他去职之后,每一任主帅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愈加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战争迁延了这么多年,国库已然空虚,自然拿不出那么多赏银。”秦彦知道其中情弊,反问道,“典史大人难道除了破案之外,也有生财之道?”
陈寻闻言,并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淡淡的说道:“在其位,谋其政!这些事自有相公、枢密操心,一个未入流的官员何敢置喙?”
秦彦没有接话,只是将目光看向北方,喃喃道:“不知顾大人此行有何收获?”
两人正在议论感慨之时,瞥见一骑飞驰而至,马上之人正是派去保护顾襄的禁军之一。
秦彦的眼尖,一眼就看出马上之人面色苍白、汗流如注,心中一紧,喝问道:“郑恩,顾大人怎么样了?”
郑恩见到两人,如蒙大赦,当即滚落马鞍,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秦彦抢步上前,将其扶住,见郑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身上并无伤痕血迹,看起来未经搏杀,倒有几分放心。
“顾大人此刻人在丹阳,令我将此手书尽快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