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军逼近到了射程范围内。
左哨军依旧维持着他们那散乱无章的阵型向前突进,这令三大营这边虽然感到非常无奈,但在短时间内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对策来应对。
战斗的第一声炮响来自三大营之中的神机营。
随着指挥官的手一挥,排列在前线的数门火炮齐齐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仿佛是在向对面宣告着即将到来的毁灭。
从炮口喷薄而出的软木制炮弹如同愤怒的飞龙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轨迹,直奔敌方而去。
这些炮弹的目标正是左哨军中那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的部分单位。
然而,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这种炮击对于对方来说伤害并不严重。
只有少数几辆位于前排位置、正巧被准确命中目标的战车因为受到冲击而突然停止了前进,仿佛是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束缚一般定格在那里不动弹。
至于那些主要由步兵组成的后方部队,则几乎未受到影响。
“这是舞弊!”
朱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站了出来大声抗议道。
在他看来,明军使用的实心铁弹虽然说穿甲能力不强,但是其带来的震慑作用和实际破坏力还是相当可观的——尤其是当它们击中某个目标时,并不会立即失去动能,而是能够继续沿着原路径滑行一段距离,从而对后续可能经过该区域的敌人造成额外损伤。
然而今天,在面对这样的打击之时,对面除了个别不幸成为直接受害者的机械外,其他战士们却完全无视了这种威胁,依旧有条不紊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没有出现大规模混乱甚至撤退的情况。
“闭嘴,那边有兵部和禁军的裁判官盯着呢,你瞎嚷嚷什么!”
张辅一脸怒色,厉声喝道。
他的声音在演武场上回荡,如同一道无形的铁链,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种规模宏大的演武比试,根本没有人敢作弊。
如果真的有人胆敢作弊,那他以后就不用在军队中混了,甚至可能被革职查办。
这种严肃的比赛不仅仅是对个人能力的考验,更是对荣誉和纪律的检验。
三大营这边的神机营正在加快速度,士兵们紧张地调整着火炮的角度和方位,每个人都屏息凝神,争取在发射一轮炮火之前完成所有准备工作。
对面的左哨军行进速度并不快,这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可就在这一刻,左哨军的火炮开火了。
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在这阵阵爆炸声中,神机营有一半的火炮被判定退出战斗,阵地上一片狼藉。
而此时,左哨军已经进入了神机营火枪兵的射程范围之内。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神机营的主将迅速下达指令,指挥士兵们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