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父听到这话表情变得十分沮丧,这些年他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个这样的表情,是最开始他把家里的田地大部分都捐出去的日子还是这些年他一部部地割肉饲鹰时的无奈。
他只知道像他们这种人是不容易被新社会接受的,因此明明只有40多岁的他现在像个小老头一样满头白发。
将头靠在面前桌子上双手蒙着脑袋语气十分绝望的说:“没办法,咱们家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一旦做了什么事情肯定被人查到。特别是这种用钱行私枉法的事情一旦被抓住,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批判,所以这种事情我真做不了。”
娄父这些天又不是没有尝试过各种手段想要让自己女儿入学,不管是贿赂还是向靠山提出请求都没有结果,甚至因为疏忽了很多事情造成了生存空间越来越狭小因此他也是无能为力。
娄母听到这话开始擦拭起自己的眼泪,一想到现在这憋屈的处境她就崩溃,总感觉随时有一把剑将会从天而降将他们全部处理了。这种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才是最能够让人时刻感受到煎熬的。
娄父听这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咱们先把咱家姑娘送出去吧,我不是让你挑选青年才俊的吗?怎么样挑选到一个身份是贫农,最好三代都是贫农的爱老婆有担当,还有能力的男人吗。”
娄母听到这话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说:“你这么说我怎么知道,我也就认识了几个年纪差不多的身份相同的男人,现在都还没确定人选呢。”
娄父点点头说:“那么事情得快一点,最好给咱们家姑娘找个熟人,这样咱们家姑娘要是在咱们出事之后也不至于被牵连,”
娄母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像只想起什么似的说:“你提的要求虽然苛刻了一点,但是不代表狗窝里没办法出凤凰。 咱们的有个叫做许氏的湖人吗,这女人的儿子我看过,性格挺不错的,做事儿沉稳,而且还是三代贫农,成分和容貌都不差是不是挺适合咱们女儿的。”
娄母听到这话瞅了一眼自己媳妇儿,希望在自己男人嘴里听到一句让她满意的话。她跟那个仆人关系还挺不错的,而且他也觉得那个小时候看起来挺可爱的,孩子的确挺适合当他家女婿,不但人人是不说她女儿过去之后也不会被欺负,兴许自己女儿嫁过去之后,还能够被当成小姐来照顾。
娄父听到这话就回想起那个女仆,要说起来那个女仆他还挺熟的来着,毕竟他照顾了自己家这么多年,要不是最近她年纪大了说不定还在他家继续干,一想到那个人,他就点点头说:“你去把人约出来见一见吧,结婚这种事情虽然有些着急但终究得让咱们娘家互相见个面。”
“让咱们女儿和对面男人在公园约个会,要是看得过去就可以了,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可惜了,这些年我不知道看到多少个青年才俊,结果形势比人强只能让咱家女儿嫁给一个穷鬼。”
“唉,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