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我晃着茶盏里泛绿的茶水,太子腰牌为何会在沈家?
王铎梗着脖子冷笑:王妃莫不是糊涂了?太子腰牌乃沈家老太爷五年前从东宫偷出来的,与下官何干?
张軏突然将一摞供词掷在他面前:这是沈家账房沈全的供词,他说三年前王大人亲口说过'太子腰牌在手,便是护身符'。
王铎瞳孔骤缩,喉结剧烈滚动:沈全这个狗奴才!他......他......
他什么?我猛地将茶盏摔在他面前,青瓷碎片溅起的热茶浇在他手背上。
王铎吃痛地缩回手,我却抓住时机厉声道:三年前宁波卫所的倭寇袭城案,为何只有王大人的海船提前离港?
那日海上起了大雾,本官只是......只是......王铎的辩解声越来越弱。
王铎突然瘫软在地,涕泪横流:王妃饶命!下官只是被沈家胁迫啊!沈家以下官幼子性命相要挟,下官也是......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王大人可知,沈家通过私港卖给倭寇的七百硝石,已经造成沿海百姓三万人丧命?
王铎突然癫狂大笑,不过是个藩王妃!锦衣卫拿人还要讲证据不成?
证据?张軏将烤得通红的烙铁按在他左肩,锦衣卫办案,自然要讲证据——那日王大人提前收到倭寇的'海图',特意让三艘海船改道去普陀山'避风'。
皮肉焦糊的臭味瞬间弥漫,王铎发出骇人的惨叫。我慢悠悠擦拭刀刃:张指挥使,按锦衣卫律,通倭者先施拶指之刑。
两名校尉立刻按住王铎,将拶指套在他十指上。张軏朗声道:王铎,锦衣卫办案从无冤假错案,你且看看这刑具——
这拶指取自福建铁梨木,浸过桐油三年,收紧时能听见指骨碎裂之声。张軏拍了拍他的脸,每收紧一寸,便记你一桩罪。
一罪,私铸火炮。校尉猛然收紧拶指,二罪,贩卖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