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江南烟雨

飞鱼纹袍掠过我脸颊,丝绸刮得皮肤发痒,他忽然擒住我手腕夺走银簪。

张大人醉糊涂了?我偏头避开他喷着酒气的呼吸,荔枝核被随意抛向满地赃银。他喉结滚了滚,忽然压下来。

绣春刀的坠饰蹭过我锁骨,冰凉的金属感让我下意识绷紧脊背。

今日这飞鱼纹...他咬住我耳垂,是汉王亲自赏的。

门板被周延重重合上的闷响传来我顺势摸向他胸膛,掌心下的肌肉紧绷如弓弦。

簪尾被他捏在指间把玩,另一只手却将荐书塞进烛火。灰烬飘落时,我瞥见";都察院";三个字蜷曲成黑蝶。

绣春刀撞击的钝响已淹没在雨砸瓦檐的节奏中。我听见校尉们压低的声音:指挥使大人和王妃...这情况...周延的厉喝截断了所有杂音。

簪花刺入鬓角时,我尝到了雨水混着血的咸涩。他咬住耳垂的湿热:朱高煦给的簪花,不及我亲手绾的。

暴雨冲刷沈府匾额的轰鸣中,我扯开他里衣的系带。腰侧那道新刺的腾蛇纹青黑蜿蜒,指尖抚过凸起痂痕时,他忽然将我压在榻沿:莲儿,这次簪花的位置比七年前偏了半分。

你数过?簪尾抵住他锁骨凹陷处,血珠渗出时,他竟笑得癫狂。

窗外周延的身影如墨钉在门前,我嗤笑一声:指挥使的心腹果然忠心。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掌心触到他额间冷汗的冰凉。

他吻压下来的瞬间,绣春刀鞘与烛台同时坠地。我翻身骑在他腰上,指尖缠住他发髻间的银簪,猛的刺进腕间:轩哥哥,我不想你做刀...

血珠溅在他喉结上,他呼吸急促的动静比暴雨更汹涌。烛火熄灭的刹那,他撕开我中衣的裂帛声格外清晰。

雨声与喘息在耳膜上重叠成潮,周延的脚步声始终守在门外三丈处。我倾身咬住他肩头的刺青:这蛇纹...比汉王的野心更烫。

烫便烙在你骨里。他忽然将我用力拉近,翻身而上,衣物飘落中,我听见校尉们清点赃物的窸窣声。周延的呵斥如鞭子抽打寂静:做事!谁的舌根子敢乱嚼...昭狱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