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你擅改军械图纸偷换蚀骨草,原是想为自己锻造这身金血铠甲?
霍衍的冷笑混着箭雨间隙的雷鸣:可惜,孤要的不是你的血,是那双能看见深渊锁眼的金瞳!
沈烬的左瞳在此时裂出金线,如蛛网蔓过虹膜。他挥剑斩落三架玄机弩,却再难避过第四支穿透肋骨的毒箭。
我扑过去时,他正用染血的剑尖在地面刻出古怪符文。
霍衍要的是沐承当年用金瞳囚者血玉髓炼成的锁匙...沈烬的喘息声混着金血滴落声:他不知真正的钥匙...是你我共承的蚀骨命格...
闭嘴!霍衍忽然纵马逼近,马蹄踏碎沈烬刻下的符文。
他从我手里拿过血玉簪,簪尾的螭龙纹与我锁骨金纹诡异地共鸣:孤等了十年,终于等到蚀骨双血同现人世!沈烬,你逃不掉的。
我猛然想起幼时高烧不退的沈烬,巫医曾说他的命格与蚀骨草锁匙相生。
此刻他甲胄上的麒麟图腾正渗出金血,与锁骨淡金纹路交织成同一脉络。
殿下!妾知道错了!我跪在泥泞中扯着衣襟。
红斑褪尽的锁骨在磷火下泛着妖金:妾再不敢逃了,求您放了二哥哥!妾愿以心头血炼锁匙,只求您饶他一命...
霍衍的剑停在距沈烬喉咙的三寸处。他俯身捏住我下颌,簪尾螭龙与我锁骨纹路发出金石相击的嗡鸣:孤允你。但沈烬必须剜出金瞳,以血浇灌锁匙。
狗贼霍衍!沈烬的断剑刺向霍衍马腹,却被玄铁甲弹开。
我扑上前死死抱住霍衍欲踹在沈烬胸口的脚,磷火映出他瞳中金线骤裂,化作红斑褪后的淡金符咒纹路。
妾听话!妾这就回太子府炼锁匙!我嘶喊着将血玉簪刺入锁骨,金纹骤然收缩如活物啃噬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