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焱的火焰已黯淡大半,他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不甘:你竟用自身做容器...玄文拓,你会被阵灵反噬...
玄文拓的金躯开始崩解,化为点点星尘飘散。我伸手欲接,却触到一团温热的金光——他竟将核心魂魄封入舍利残片。
婴儿啼哭再度响起,残存的婴灵虚影扑向赤焱,却被其用最后一道火焰击散。
轮回道见。赤焱化作一团黑烟遁入地脉裂缝,我握紧舍利残片,发现背面新增了一道与道通袈裟相同的毒咒符纹。
远处,玄文拓散落的星尘中传来微弱的声音:去南溟海...找那艘刻满'死门'符纹的沉船...
我攥着掌心那枚舍利残片,赤焱遁走的地脉裂缝仍在渗出硫磺味的黑烟。玄文拓星尘化的金光尚未散尽,残存的声音如风中烛火:南溟海...死门符船...
周围的阵法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的灵气波动缓缓平息。天空渐渐恢复平静,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下,我站在擂台上,神情恍惚,目光有些呆滞,手中的舍利残片被死死攥着,仿佛那是唯一的寄托。
池安见状,焦急地走上前:赵姑娘,这是怎么回事?玄施主呢?
我摇了摇头,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喃喃道:我要去救他!随后,转身望向远处遁去,南冥海,玄文拓,你一定要等我!
南海,渔村的老船匠听我描述符纹特征时,铜铃般的眼珠骤然收缩:那船纹不是人刻的,是海蚀自己长出来的。
十年前有艘商船撞上礁群,整船人连骨头都化了,就剩船壳漂到岸边,符纹像活虫似的在木板上爬。
他蘸着鲸油在羊皮纸上画出航线,指尖颤抖着圈出‘鬼礁区‘:那片海域的罗盘会哭,活人进去,魂魄会被潮汐撕成絮。
我裹紧玄文拓的金血残衣,将血遁符咒缝进袖口。船匠的孙女阿珠偷偷塞给我一罐蚌泪,说能镇住噬魂的海雾。
三日后,我登上改装过的铁骨渔船,船头挂着用婴灵残魂炼制的引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