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剑破往生(2)

生死簿篡惊天命,三城为注赌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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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晶碎裂声如丧钟轰鸣。叶红鱼跌坐在龟裂的冰面上,白发垂落处凝结出猩红冰凌。她染血的指尖捏着半张泛黄纸页,纸面"陆沉"二字正被诡异的蓝火蚕食,批注处赫然写着:"庚辰年霜降,卒于漠北狼毒"。

"看好了!"她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向虚空,"这才是你的命数!"

血珠悬浮成镜,映出密密麻麻的朱砂小楷。姜蝉衣突然捂住嘴——那些命格批注竟与药王谷《百草志》的毒方笔迹完全相同!当"紫薇陨则国祚崩"几个字浮现时,镜中陡然显现朔都皇城的画面:严九龄跪在祭坛前,将刻着陆沉生辰八字的玉牌投入燃烧的神农鼎。

"三城血祭..."陆沉的玉化右臂突然刺痛,骨骼表面浮出北疆舆图,"幽州、并州、凉州?"

话音未落,往生境突然剧烈震颤。镜面如同被石子击破的冰湖,涟漪中浮现骇人场景:幽州城头插满狼旗,百姓被驱赶至玄武岩祭坛剜心;并州护城河漂满浮尸,每具尸体胸口都插着药王谷银针;凉州上空盘旋着幽冥血蛊,它们啃食过的城墙显化出"紫薇已死"的血字。

叶红鱼的白发突然从发根开始泛黑,丝丝缕缕的霜气逆流回体内。她反手将往生剑刺入冰层,剑柄镶嵌的冰魄石映出诡异卦象:"白虎主杀,七日内必饮帝血!"

"这镜子在吞食你的寿元!"姜蝉衣甩出毒藤缠住铜镜,却发现藤蔓瞬间枯萎。她的本命蛊在衣袖里疯狂挣扎,鞘翅上浮现与生死簿相同的咒文。

地宫深处传来锁链绷断声。蓝璎珞残存的蛊虫凝聚成半透明人形,指尖缠绕的傀儡丝竟与镜中严九龄的动作同步:"可怜叶楼主还不明白?你撕下的不是生死簿——"

"而是婚书的最后一页!"

陆沉怀中的半块玉佩突然发烫。往生境表面裂痕蔓延,映出二十年前的雨夜:慕容昭将染血的婚书撕成两半,写有"永结同心"的那页塞入女婴襁褓,而"生死与共"的半张正在叶红鱼手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