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犹豫着是不是开口求求他,声音放柔一点,再放几个沾了水的小眼神……可就是太丢人了……真不是爷们所为。
然而正在他调用1的cu运算“求还是不求”这个伪命题的当口,大门忽然被拍得山响,周剑平老爷子平板而威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怎么灯还亮着?谁还在里面?”
门板的震动通过把手传到陆臻手心里,让他有一种大门已开的错觉,他睁大了眼睛,眼前灰白色的大门瞬间变得透明,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几乎可以看到周剑平眼中的惊诧。
陆臻一时间魂飞魄散,全身僵硬。夏明朗猝不及防,差点疼得哼出来,他一边捏着陆臻的腰侧催他放松,一边沉声道:“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一会儿就走。”
“走的时候记得关灯,也别太晚了。”周剑平道。
陆臻就这么听着他走开,有时候就这么邪门,他来时没人关心,离开时的脚步却分外的清晰,好像就踩在心尖上,永不断绝。
夏明朗用力捏了两把,见陆臻还醒不过神,心头蓦然起了一股邪性,舔上陆臻的耳垂低笑,握住怀里的窄腰猛撞:“怕什么?有我呢!”
陆臻被混乱的情绪淹没了理智,好像被狂流卷走,在半明半灭的幻境旋转。他死死咬住手指,一声不吭,各种紊流在他身体里冲突激荡,抓不住放不开,转瞬间就冲出闸门,一发不可收拾。陆臻在高潮时肌肉绷得更紧,差点站立不稳。夏明朗再凶悍那玩意儿也不是铁打的,这么个轮番打击之下,紧跟着就在陆臻身体里缴械投降。
夏明朗强行定了神,才发现怀里那位已经脸色苍白,一身的冷汗。沾湿的刘海贴在脑门上,血润的红唇微张着似言又止,看起来无辜又可怜,像一个刚刚被坏人蹂躏过的小男孩。
夏明朗咯噔一下,心头像是被划了一刀,火辣辣的疼——玩儿过了!
他连忙捧着陆臻的小脸细心亲吻,柔声哄着:“别怕,别怕啊,宝贝儿,乖……没事儿了,人都走了。”
陆臻呆了半天,眼珠子慢慢转出一点点灵动,咬牙骂道:“王八蛋!”
“对对,我混蛋,我王八蛋,我不是人,什么蛋都是我……”夏明朗心里一松,赶紧连声应诺。心想这次认罪态度一定要好,任打任骂随杀随剐,让跪主板绝不跪键盘。
“妈的,一把年纪了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关他鸟事儿啊……”
呃??夏明朗一愣,就听着陆臻认真严肃有条有理地诅咒周剑平拍门的手上长疮,眼睛生针眼,毁人好事走路摔跤……他忍不住想乐,又不敢,憋得抓耳挠腮的。其实老周临睡前查岗那是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习惯,只是往常门开着,他也就这么过去了,没人有空关心他,谁成想,他今天也刚好睡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