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背对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忽然翻过身把人压住,暴风骤雨般的吻,陆臻舌头酸得简直要断掉,呛得喘不过气。
“我就想不通了,你以前那些女朋友怎么能受得了你?!”陆臻好不容易挣脱开,甜蜜地抱怨。
“我以前不会这样!”夏明朗喑哑着嗓子,声音劈裂,“我只对你这样!”
只有你,你这个小混蛋小坏蛋,我以前从来不这样,我以前不知道多聪明多虚伪,多会卖弄口舌,我以前也像你这样把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忽悠着别人一愣一愣的。我以前不知道多会说甜言蜜语、堂皇文字,说你是我心里的宝贝儿,相隔千里我仍然爱你不变……
没办法,有人说当兵的油嘴滑舌,那是真的没办法,既然不能鞍前马后伺候周到,那总得学点漂亮话哄得人心里舒坦,要不然哪有那么傻的姑娘倒贴着跑。
可是你不一样,你真的不一样,你给了我一种新的方式,只对你有效,只有你受得了,所以我现在不想去重复那些来来去去的模式,我不哄你,我对你说什么都觉得不够,我只想抱着你瞬间变老。
你让我充满欲望,只对你,爱你的欲望,想占有,撕碎,咬碎,吃下去,让你再也跑不掉。
夏明朗的喉头咔咔作响,那些心思太诡异,他说不出口,挣扎了许久,声音更哑了几分。
他说:“我只要你,明白吗?只要你!”
陆臻看着那双在黑暗中闪亮的眼眸,呼吸炙热灼痛,隔着内裤按上夏明朗坚硬的勃起,一下轻揉,让他发出满足的轻叹,咬唇湿吻,彼此抚慰,性爱有很多种模样,可以抵死缠绵也能清爽快意,最重要的,是你跟谁在做。
是谁说得来着?
性关系是维系两个人爱情的重要因素
陆臻自己唾弃了自己一下,他妈的真不高尚,真猥琐。
夏明朗在黑暗中摸到烟,点上,一个小红点,明明暗暗,陆臻偶尔会接过去抽一口。
“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对了啊!你以前对我可比现在好!”那时候多体贴多温柔,多会为他着想啊,一句话让他又哭又笑的。
“那也是你纵容的。”夏明朗大言不惭。
“妈的!”陆臻笑骂。
“我就不知道你最近纠结点啥,老许那两口子都能过那么久,我就不信了我们会比他们差?”
“人结婚了,有孩子!”陆臻一针见血。
夏明朗一下哑了,这话,还真没法说,前几年去北京开会,受人之托还去看过谭悠,两三岁的小男生,正是猫嫌狗恨的年纪,皮得上天入地,可是在妈眼睛里就是个宝。
长久不见了,都生疏了,夏明朗说着官话,您辛苦了,真不容易,老许这辈子娶到你算是烧香了。
谭悠看着小娃那眼神,夏明朗到现在都记得,她说你放心吧,就当是为了这孩子,再难我也会把日子给过下去。
当时要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也寻思着是不是给自己找个老婆,只是回基地一忙又丢脑后了,再后来就是阴差阳错,一切命中注定。
“说到底,我们两个,有什么?”陆臻坐起来捂住脸,“他们结婚,见家长,生小孩……两家就拼成一家过,多复杂啊,盘根错节的,离个婚都能离三年,有什么小磕小碰的,拖着不管说不定就好了。我们两个,你说,两个男人有什么啊,就只有感情,感情在什么都在,没有感情什么都是空的,没了就没了,什么都落不下。”
夏明朗沉默了一会,抬手捅捅陆臻:“那我把工资卡交给你管?”
陆臻一下笑喷出来:“夏明朗,你真是个天才。”
夏明朗把人拉到怀里按住顺毛:“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