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人很好,属下这次到来是替家主传个话给少主。”
“什么话?”
“少主,家主让奴才告知你,如果你胆敢只身前往宫中,他便立即自绝于谢府!”
谢如沫愣住了,连她祖父也不赞成她前往宫中吗?
“你帮我劝劝祖父,我想进宫看一看,或许皇上的病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糟糕呢。”
不管是从医者角度或者个人角度出发,她都不是一个轻易就放弃的人。
“少主,这事家主不可能答应的。”您死了这条心吧,“家主曾说过,皇上的脉相已呈现死脉,是绝无可能再呈现生机的。”
谢如沫是完全呆住了,皱着眉思索,难道就这样任由事态发展吗?
她很认真,连谢三等人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她回过神时,沈东篱递给她一杯茶水,“如何,心情平复些了吗?”
“好些了,刚才对不起。”
“傻,我知道你难受,我也没将你方才的话放在心上。”沈东篱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谢如沫柔顺地靠在他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前,任由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
“我只是恨自已太弱小,如果我能力再强点,长风是不是就不会因我而死?”
“这事不怪你。乖,让咱们一起为长风报仇好不好?”沈东篱柔声说道。
谢如沫在他怀中一个劲地点头,“我现在奈何不了武成帝这个罪魁祸首,但是——”
如果说武成帝是罪魁祸首,叶鲲就是帮凶。想到这,谢如沫目光一寒,“叶鲲昌狂无知,我要让他追悔莫及!”
“好,都依你。”
“他不是对我谢家有敌意吗?那就让他见识一下得罪了我们国医府谢家的下场!”她记得叶家是有病人的,好像是心疾的,他家一直供养着他们谢家的一个擅长心肺方面的老大夫。
国医府的门匾虽然被武成帝下令摘了,但谢家世代以医术传家,那身医术以及所掌握的医疗资源并不会随着一张门匾的摘下而消失。
“放心吧,这回都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去做。”沈东篱没告诉谢如沫的是,其实事情他早已安排下去,如今只等着验收成果了。
叶府
出了一口恶气,叶鲲心情颇好,哼着小调步履轻快地回家,不料进门就差点被他老爹扔过来的茶杯砸到脚。
“爹,谁惹你生那么大的气?”
叶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骂,“还能有谁,不就是你这个逆子!”
叶鲲一头雾水,他今天好好儿的当差,压根就不知道哪里惹到他老人家了。
叶老爷子看到他那副无辜的样子就来气,“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在谢家杀人了?还大放厥词说从今天开始每天杀一人?”
叶鲲的妻子冯氏听到声响匆匆赶来,进门时恰好听到这句,顿时不乐意了,“父亲,夫君也只是奉命行事,你怎么责备他呢。是谢家自已通敌资敌惹怒了圣人,圣人亲自下的旨,难道要夫君抗旨不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