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琳恍惚了一下,原来是她来了啊,难怪木家那么快就被清算了。
谢如沫第一时间先去查看了那十来个农民的农田,她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两百来亩地,正如他们所说,近半的地种上了白术。
越靠近谢家药材基地的白术越蔫,有些甚至都已经烂在了地里。这一片地得损失不少。
“这样吧,你们的损失我都看到了,我代表谢家承担了黄管事造孽造成的损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如沫再次承认愿意承担损失,药农们心定了。
“但是这里面你们也并不是没有责任的,你们不能将防范风险的责任完全的依赖在别人身上。”
“谢小主,你这样说,不会是想推卸责任吧?”那些农民急了。
谢如沫指着另一侧的田埂,“你们说,黄管事以你们有嫌隙,所以故意种了喜水的鸭拓草和半夏来恶心人。可是别人的田地,别人决定种什么你们,没办法干涉对不对?我今天担下这责任,皆因黄管事与你们有私怨,起了恶意。但如果是隔壁的,和我们谢家一样。也中了鸭拓草和半夏呢。难道你们一样为了自家的白术能健康生长就不许人家浇水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几个农民面面相觑,是啊,难不成以后每一年每一季种什么都要和,对方商量不成?而且正如谢少主所说,这是人家的田地。种什么肯定是自有章程的。凭什么迁就别人呢?而且由于千百年来。老百姓们对土地的执着。土地相邻间的关系,总是处的不太好。成人之美就别想了,别相互使绊子,就算不错了。这可咋办呢。种药材可比种粮食复杂多了。
“谢少主,这可咋办呀?”有老实的老农顿时急了。
旁边的人暗暗扯了他一把,心想这人是不是傻?叫人家认赔了损失,还叫人帮忙出主意。这在别人看来就与得寸进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