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族叔,坐!”沈东篱示意他有什么事情先坐下来才好慢慢谈。
沈星南充耳不闻,而是来势汹汹地逼近沈东篱,他眼睛都是红血丝,他死死瞪着沈东篱,满满都是狰狞之意,“这下你满意了吗?眼睁睁看着突厥人逞凶,城池、田地、百姓、家畜,都分崩离析,尽赴一俱!这些你都无动于衷,那么,好,我们沈家军上上下下,你的叔伯兄弟们,都被突厥军屠杀怠尽,你是不是满意了?!”
“沈东篱,你亏不亏心?五日,你只赶了一千二百公里路!你就是这样地贪生怕死?!”最后一句,沈星南是喊着出来的。
一身的血腥味,饶是上过战场见惯了生死的沈东篱都忍不住皱眉,“五族叔,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是一个爱把自已的责任推卸给别人的人,哈,果然是和沈安邦呆久了,连他的臭毛病也学会了。”
沈安邦是他爹沈国公的名讳。要是平时沈星南听到他直呼亲爹名讳一定会大喝他放肆,但此时他根本管不过来。
沈东篱一脸的讥讽。
沈星南一瞬间仿佛被击中了,但仍旧梗着脖子瞪着沈东篱。
也是,若是会反省的,也不会冲进来将沈家军战亡的消息怪罪到他人身上。他这态度沈东篱并不意外,“首先,我不是沈家军的最高决策者,我所领的军队还没抵达幽州,幽州战果与我无关!”
说这话时,他整个人冷漠得很。
“你和沈知非所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你都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为什么你不提醒你爹提醒你那些叔伯位!”
“莫怪人家算计你们,怪只怪你们太没有防人之心了!”可惜了沈家军那些忠心爱国的汉子。
“是,我们傻,你聪明,你提醒一句会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