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暴民,更多的是在这场战役中死去的兵士的父母。
国医府有谢明他们安排了人虎视眈眈,他们不敢打砸也不敢闹得太厉害,但也一直徘徊不去,端的恶心人。
也不知道将帅安的是什么心,按理说一般战士们的死讯都挺滞后的,有的甚至是仗都打完了班师回朝盼儿归的时候方知道噩耗。
随着离大门越来越近,门外的吵闹声也清晰地传了进来。
“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啊。”
“儿呀,你死了,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办啊。”
“谢家真是好狠的心,见死不救,不堪为国医啊!”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砸了他的门匾!”
然后竟然引起了轰然叫好声。
彭!谢如沫推开大门,“我倒要看看谁敢?!”
喝!“是谢少主!”
见到谢如沫,特别是当她肃着一张小脸,那气势让所有人忍不住后退好几步。
谢如沫从正门走出,夹着湿意的春风迎而吹来,让她裙摆飘动,气垫更加凌人。
“说了,叫你们不要来闹谢少主,非不听。这事明明就和国医府无关和谢少主无关。”有明理的老人跺着脚恨其不争地说道,“闹闹闹,非得闹得人心寒了去是吧!”
部份来闹的人听到他的话,神情闪烁。
“秦叔,你所不知啊,我家老二没了啊,听他的袍泽说他是伤口感染化脓死掉的呀。都怪他们谢家,明明手上有那么好的治伤药,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要是早拿出来,我家老二指不定就不用死了。”一位穿着细麻衣的老叟哭得老泪纵横。
他旁边的老妪帮腔,“是啊秦叔,我们来闹也是心中悲伤无从排解啊。”
谢如沫嘴角微扯,眼中更是划过一抹嘲讽之色。战场上刀剑无眼,早在送儿子参军的时候就该有马革裹尸的觉悟。而且古代,独子是不需要去参军的。所以舍得哪个舍不得哪个,早在送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衡量清楚了,现在反倒来这哀哀戚戚的,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