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表情,清阳真人尽收眼底。其实他的话已经说尽了,能理解的自然能理解,无法理解的,再说也无意义。
清阳真人没回答宇文珩的话,而是点了谢如沫,“那位女施主,你似乎并不信道,并对贫道所讲很不以为然?”
突然被点名,谢如沫愣了一下,这老道眼睛这么犀利吗?
“真人,您看,咱们周围那么多人等着您去点化解惑,就不必紧抓着我不放了吧?”
清阳真人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极快,没有人注意到。
“可贫道观你颇有慧根,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或者能解世人之惑,指点迷津。”
清阳真人话刚落,谢如沫就猛地摇头,“不不,我没有慧根。”她要是有慧根,岂不是要和道教结缘?还是别了吧。
“真人,你就别为难我了,咱们各司其职,大师你尽你的现职点化世人。我呢,是给人行医看病,你不能指望我为善男信女解惑。咱们各行其事,你不能非要用羊代替牛去耕地,让鸡替代鸭子去游泳,似乎并不合乎天道。”
“哈哈哈,女施主,你这话就很合乎道教道义嘛。你是否听过,上医医国,其次疾人,固医官也。而咱们道教也是以度己度人为已任。大家殊途同归,说出你的心得体会,或者能救之人不止十数,何乐而不为呢?”
而此时,在场的老百姓们都已经弄明白了她的身份,谢家少主,国医府的少主,不断研制药物以解百姓病痛的大夫。这些人均以期盼的目光看向她。
真要说吗?谢如沫环视众顾。当她看到傅老夫人也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谢如沫想了想,那就说吧。
“既然真人你让我说说自已的感想,那我就说一下吧。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小故事,分享给大家吧。”
她清了清嗓子后便开始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当他年轻的时候,怀揣着远大的梦想,他的梦想是改变整个世界。及至成年成熟之后,他发现他不能影响改变这个世界,他便将自已的目光缩短了一些,决定只影响改变他的国家。当他进入暮年,他发现他改变不了自已的国家,他的最后的愿望仅仅只是改变一下他的家庭。但是,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