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一结论后,饶是他身为军人见惯生死心性坚定,都忍不住一个趔趄,阎忠源忙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扶住。
“国公爷,你没事吧?”阎忠源将其扶到旁边坐下。
“你出去吧,让我在这里静一静。”
吩咐完这句,阎老将军便不再说话,而是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看向前方,整个人伤心欲绝的,早该想到的不是吗?要不然他当初也不可能执意将定国公府建得那么偏远,可惜,他还不够将人想得坏得彻底,他当年就不该忽略心中的异样,否则至少能将后面的孩子救回来,让他们避免这样的祸事。
良久之后,这个老人擦了擦眼角,随着他的站起,方才所有地脆弱都被他收了起来,整个人如一把出鞘的古剑,锋利又霸气。他一边往大门走一边想,狗皇帝,断人子嗣,恶事做尽,是时候想想阎家未来的走向了。
他走出房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如此吩咐,“修书一封,用密信,寄给东篱。”
这一夜,京城雨雪交加,注定不宁。
王叟领着大儿子,笈着鞋子,双手高举着代表王家所立功勋的信物冒着雨雪徒步来到谢家家主的院子春寿堂。
“家主,求你!”父子俩同跪于谢老爷子的书房门前。
谢老爷子没出来,谢理却出来了,“叟,你也是谢家的老家臣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如此,你这不是逼老家主上火吗?”
“理哥,你不知,叟所求之事甚大,要让老主子作难了。”
“你既知是为难老家主,又何必——”
“理哥,你不知,这口气我王家咽不下啊。”说到这个,一向理智的王叟眼睛都熬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