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你跟我晚上要睡一个屋了。”
旁边的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擦着脸的谢如沫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呛了一下,鼻子吸了点水沫子进去,难受死了。
这句话明明是解释并打一下预防针,但不知怎地,听在耳里,谢如沫莫名觉得脸一热。没办法,她知道的,在那样的情况下假装夫妻对他们都好,不然如何解释孤男寡女同行呢?其实她心里知道,他们还能以兄妹相称,可她当时为什么默许了他的说法呢?许是当时太冷了,把她脑子都冻僵了吧?
她忍不住抬起脸看了沈东篱一眼,见他无辜地看着自已。谢如沫真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他这样,显得自已反应那么大。
沈东篱没敢让她羞恼太久,说起了别的话题,“对了,郑明和谢七也到了阿依族,不过我已安排好他们在另外一户人家住下。”
确实,王婆子家也挤不下那么多人。
“你躺下歇一歇吧。”
“你的伤口——”
沈东篱看了自已的手一眼,“无事,晚点再处理吧。”
沈东篱走后,谢如沫看着这简陋的屋子也发愁,今晚可怎么睡?
整个屋子除了一张约一米二左右的床,外加一张四方桌,三张长板凳之外就没什么东西了。
被子是有两床,一垫一盖,她摸了摸,里面的棉胎都有些发硬了,保暖性也不是那么好的那种,若是一垫一盖,两个人挤着取暖,倒也能过得去。但这是不可能的。
入乡随俗,这里遵循礼法,大周虽然因为荀晋的影响,礼法上不至于如那句男女七岁不同席那么严苛,但还是有些界线不能逾越的。
现在住一屋尚且是权宜之计,怎可再同床共枕?即使什么都没发生也不行啊。虽然他们对外称是新婚夫妻,但他们自已心知肚明不是的。
这屋的条件就那样,谢如沫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两全齐美的法子的。
晚饭是王家另做了端给他们的,谢如沫沈东篱接得心安理得,客随主便,主家怎么安排他们就接着呗。再说,他们是给了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