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的直觉准得可怕。果然,敢单枪匹马来到楼月国,又能将他父皇从垂死边缘救回来的人,岂是好相与的?
幸亏他将那一片地拽在手里了,此时扔出来谈,也显得他有诚意。
楼拜月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说道,“我之前答应过你的事仍然作数,但等协议履行之后,你得把我这牵丝盅给解了!”
“要是我们能活着,而您又愿意履行兑现之前的协议,那咱们就还是朋友,根本没必要拿这牵丝盅来威胁您啊。”沈东篱笑着说,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蛊惑性,“这只是用来以防万一你们毁约的手段,要是你们乖乖的,这牵丝盅我早让人偷偷给解了。”哪里知道还真就派上用场了,他也很遗憾啊,他们的协议如何经不起考验。
楼拜月面无表情,这说来说去就怪他们自已是吧?
“不必再说之前了,现在你说行不行吧?”
沈东篱眸光一闪,“你打算放了我们?你后面那么多侍卫又没眼瞎,你回去怎么交待?”
楼拜月反问他,“你们会束手就擒吗?”
“当然不会了。”
“所以那怎么办,你们一死,我也活不成了。你们不想死,可我也想活啊。”抓他们回去是死,光明正大地放他们走,也不行,他的力量还不足以与父皇与大皇兄抗衡。
“只有放你们离开了。”楼拜月慢斯条理地说道,“当然,明放是不可能的,你们从这里跳下去。”
等他将话挑明了,沈东篱是真的心一惊,难道?尚未等他细想,楼拜月便递过来一样东西。
“这块令牌给你,崖下的阿依族酋长认这块牌子。好了,你们下去吧!是死是活端看天意了。”楼拜月望天,毕竟那么高的地方往下摔,死亡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自已的命怎么那么苦?
可没办法,不给他们生路,自已也没活路啊。楼拜月简直欲哭无泪。从见到他们开始,他与他们的生死似乎就绑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