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的话无疑印证了她的猜测。
啪,谢如沫一击掌,就是这个了!脏腑类疾病吗?心肝脾肺胃肾哪一个是他比较关心的呢?
谢如沫将自已的分析告知谢老爷子,直把谢老爷子恨得咬牙,“这个狗皇帝!”有事你好好儿说不行吗?你是皇帝,让谢家往这个方向研究,谢家能说不字吗?他就是疑心谢家会不尽心!
是啊,狗皇帝,武成帝的手段真是太血腥了,完全不将人命当一回事。
“如果武成帝真用这么隐秘的手段达到自已的某些目的,那么无独有偶,这样的手段不会只对谢家用。祖父,你仔细想了想,别家呢,有没有天石令引发的异常现象?”
谢如沫将自已的想法一说,
谢老爷子一愣,年轻人脑子就是转得快,他还沉浸在对武成帝的恨意中不可自拔,自家孙女思维已经横向发散了。再将她所说的话过一遍,是了,无独有偶,用这样的手段达到目的,武成帝一定很自得,那么这样的手段就不可能只用一次!接着他拧眉思索。
不过她觉得,如果武成帝还用天石令这一招,那么一定会更隐秘一些,出现两三家和谢家一样遭遇的世家,太引人注目了。谢如沫这么一说,方向又更明朗一些了。
“不无道理。”谢老爷子甚是赞同,“此事还须细细查访。”
谢如沫点头,武成帝算计他们谢家这一手腕太高轩了,谢家嫡系几近灭亡,才察觉到不对劲,别家呢?恐怕被算计的人都还没察觉出来异样。这些人家都有可能是他们谢府的盟友,先找出来再说,要怎么做,具体再看。但首先不能打草惊蛇,让武成帝警醒。
武成帝现在还不知道,自已前些年布下的暗招已经被人掀开了个底儿,并且已经暗中形成了漩涡,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波涛汹涌。
正月初八,天霁雪晴,宣动土宜远行
谢如沫等在大门,为了保暖和行事方便,她里面穿着的是藏蓝色缠花褙子,外面系着一件素色锦缎镶缀蓝狐毛内里及踝披风,一副外出的妆扮。
随从们尚在府内归置行李和整理马车。
巷子里传来欢快的童谣,“正月里来正月正,正月十五挂花灯,耍狮子舞大龙,圆圆的汤圆碗里盛”
听着这欢快的上元节童谣,谢如沫笑,“这才刚过了春节,就盼着元宵了。”
“小娃儿嘛,都这样。”丁香也笑,然后不住地看向门内,“明管事怎么那么慢,少主,要不要我进去催一催?”
丁香看着少主因等在外头,被冷风吹红的鼻尖,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谢明的磨蹭劲儿。
谢如沫拢了拢手,笑,“不用去催了,这不来了吗?”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国医府的中门的门槛被小厮们迅速搬开,此次出行准备的三辆马车依次排开,徐徐而出。
此次出行,谢如沫本不欲张扬,奈何留意国医府动向的眼线太多,加上京城实行宵禁,悄然出行是行不通了。既然如此,那么一切掩耳盗铃的离开方法都不需要,他们就光明正大的出发。
此次出行,对外的理由是回汝阴一趟,这理由不突兀,毕竟汝阴的药材种植园地的项目让谢家的管事们入股一事在京城该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了。她带人前往查看这个谢家的新项目也是说得过去的。
况且此次出行她不仅带上了谢英这位新任的大总管,还有另外几位中层管事也一并带上了,戏是做得足足的。
随着三辆马车一停在国医府门前,这路就窄了,恰好此时从小苍驶来一辆中型马车。谢府这边还在归置行李,不便相让,仅剩的路不足以过一辆马车。
谢如沫刚想使人上前打声招呼让对方等一等再过,对方倒先主动退回巷子里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