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沫暗忖,这几天的事把四堂叔打击得有点狠,“四堂叔莫要忧虑,其实此事理顺了,以后照着章程走,并不难管理。”
“少主,我知道的。可管理一个医学院没那么简单,我对事物的预见性不够敏锐。很多事情发生了或者严重了,我才后知后觉。这样的我,并不适合管理偌大的礞石医学院。礞石医学院很重要,不能因为顾忌我,就放任它自我发展。”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谢如沫确实发现她四堂叔这山长的工作做得不太称职,她想了想,道,“这事侄女不能答应你,不过回去后我会禀明祖父和两位伯祖父,届时一起商量出个结果来吧。”
“如此甚好,甚好。”不用他去和他爹说,谢瑜舟也松了口气。当初来礞石医学院做山长是他爹的意思,如今他山长不愿意干了,他爹怕是饶不了他。
谢瑜舟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一直走在他右边的谢如沫没跟上来。他回头一看,却见谢如沫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他吓了一跳,“如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谢如沫只觉得恶心晕眩,脚如千金重,接着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谢瑜舟的惊呼让特意落后他们一段距离方便他们说话的谢明谢长风等人脸色一变,然后迅速地跑了过来。
谢如沫连吐了几回,一直说不了话,等吐完了到了最后浑身虚脱无力。
谢长风二话不说,让谢明等人帮忙,将谢如沫背了起来,快步往马车那边走去。
谢如沫出了这样的突发状况,谢瑜舟哪还有心思留在礞石医学院呢,什么事都来不及交待,只拿了山长的印信让心腹交给陈老,将医学院的事全权托付给他。
因为谢如沫打算和谢瑜舟谈完话就打道回府,所以马车停靠的地方离他们不是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