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别吵了!”白家谢家房家,武成帝不想打破如今三足鼎立的局势,对他们所争吵之事自然不会过多点评。
这事的是非对错都已经很清楚了,房淮术嘴硬而已。该是她谢如沫的功劳就是她的,为了不让她上位,谢淮术硬将她的功劳扯到李圣手头上,给出的种种理由都太过牵强附会。
李圣手的医术虽然厉害,但也没有到一断生死的地步。况且这么些年来,也没人见过他,人还在不在都说不好。虽然不时有传在何地出现,但毕竟是传,做不得准。
再者,谢如沫医术卓绝于他于大周来说都是好事一件,以后需要她出力的地方会很多,不仰仗她,难道指望那位虚无缥缈的李圣手吗?别说治好了冯鹤昌是全凭她的本事,即使真如房淮术所猜测的,那他也会将错就错将谢如沫捧起来。
武成帝开口,所有人都乖乖闭嘴。
武成帝的目光落在樊大娘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看过去。
樊大娘已经不哭了,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樊氏——”武成帝唤她。
樊大娘在旁边的提醒下回过神,“皇上,民妇在。”
“你儿子的死,冯卿家固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不可否认,也有自身的原因。有些悲剧和伤痛既已造成,你还是要慢慢走出来的。他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你沉湎于过去,或者因他而做任何傻事。”武成帝这番话算是替冯鹤昌承认了这笔债。
“皇上,你不知道他是个多优秀的孩子,他和民妇说过,等秋闱过了,他必能考上举人的啊。可是这一切都没了,就因为冯国老的一句话,都没了,没了啊。连他也去了,民妇就他一个儿子啊,您让民妇怎么活下去?”一说起木然秀才,樊大娘的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流。
“你是寡母对吧?”武成帝问。
樊大娘点点头。
“不过你放心,你的基本生活和丧葬,大周管了。”
“这样吧,朕会从朕的内库拨些银子,安排人每个月给你送些粮油,东西不是很多,只够保证你的基本生活,你愿意吗?”